牧云紧紧攥着照片，双眼通红，泪光闪烁，又带着些许感激地望向比尔，“你是特意安排这次考核任务的？”

比尔点头，“我想这件事你迟早会知晓。”牧云将照片递还比尔，“克里斯还有个十五岁的女儿。”

“这等到了那儿再想办法。”

在长达二十个小时的飞行途中，牧云未曾合眼。飞机终于降落，金发碧眼的空姐对着双眼布满血丝的牧云说道：“祝您旅途愉快！”

克里斯的家乡位于葡萄牙北部，此地全年平均气温在零上十几度，雨量适中，气候宜人。

牧云和比尔搭乘出租车离开机场前往市区，比尔说道：“从这儿到克里斯的家乡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们今晚先在市中心住下，明天再出发。”

牧云应了一声，他深知比尔为此次任务做了周全准备，心中满是感激。

酒店坐落于景色迷人的海边，落日余晖洒在海面上，金波粼粼，可牧云的心情却沉重无比。

他曾数次幻想能来到克里斯的家乡与他相聚，然而命运弄人，两人如今已是阴阳两隔。比尔拉着牧云外出散心，他们租了一辆宝马 X5 在海边兜风。

“孤狼，你现在彻底信任我了吧？”开车的比尔问道。牧云戴着墨镜，凝视着海滩上的男男女女，“信任是有了，就是总摸不透你下一步的打算。”

比尔大笑起来，“苍狼屿的那座山已经被我买下了，根本没有什么组织，你来之前我们四人分工各异。大卫负责看守基地，皮尔斯负责接洽任务，那个女孩是我的内勤，负责与世界各地的暗线联络。”

牧云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消散，“既然你如此富有，为何不去找个逍遥之地安享退休生活呢？”牧云追问。

比尔将车停在一处观景台，两人下车，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海滨美景。

“有些事一旦涉足就难以停下，日后你会明白的。”比尔似乎不愿多谈，牧云也明智地不再追问。

第二天，两人驾车朝着克里斯家乡的小镇驶去，一路上虽满是异国风情，但牧云却毫无心思欣赏。

太阳落山时，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克里斯的家乡是个极为美丽的海滨小镇。比尔将车开到克里斯所开的那家拳馆前，“Brothers Boxing Gym”（兄弟拳馆）的牌匾依然高悬，其 logo 正是他与克里斯在废弃修配厂大院里合照的剪影。

牧云顺着车头方向望去，那条林荫小路映入眼帘，那正是克里斯夫妇遇害之处。牧云下车，趴在拳馆的玻璃窗上向内张望。

馆内设施一应俱全，或许克里斯每日都在此等待着他的到来。牧云眼眶湿润，靠在窗边点燃两支烟，将其中一支放在窗台上。

“比尔，给我拍张照片。”牧云站在兄弟拳馆门口，比尔掏出手机，连拍数张。

两人上车离去，牧云目光冷峻地问道：“比尔，那个佩德罗在哪儿你知道吗？”“苍狼屿的基地遭报复后，只剩下隐藏较好的情报部门了，放心，在封闭训练期间我已将他们的背景调查清楚。”

牧云意识到自己还有许多东西要向比尔学习，“以后你可要多多教我。”比尔笑道：“实践操作进步最快，等你独立完成三个任务就都懂了。”

“好，今晚先休息，明天去侦查一番，核对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