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一看这架势知道不会轻易结束,便上前一步,“刚才是我动的手,与亨利无关。”
这不是牧云故意表现多仗义,而是他做不到拉别人一起下水,也确实是他没控制住脾气先动手打的亨利。
“哼!希望你等下也这么有种!带走!”几个狱警冲进来将牧云反剪双手带出三号监舍,朝楼下走去。
“都散了吧!”狱警大喊一声,犯人们各自回到监舍,但议论声不绝于耳。有的嘻嘻哈哈的等着看牧云被收拾的好戏,有的则被牧云那该死的气质折服,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亨利则趴在栏杆上看着牧云被狱警们带走,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态,心里竟有些焦急。“喂,细狗,这家伙为你出头啊,晚上你得好好报答他呀!”对面的黑人囚犯又在调侃他,亨利冲对面比了个中指,转身朝最里面的监舍走去。
牧云第一次以如此狼狈的姿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带走。尽管心里愤怒不已,但他仍保持着克制,因为他还没到想死的地步。
狱警们把牧云带到一间屋子里,不由分说开始用警棍招呼。牧云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好将身体尽量蜷缩。脑袋够着膝盖,双腿并拢,双手护头,手臂护住两肋。
警棍如雨点般落在牧云身上,纵使他抗击打能力再强也抗不了两分钟。很快身影开始发散,囚服被打出几条口子,狱警们这才住手。
“妈的,这个黄皮小子在挑战我们的威严,必须要严厉惩治!把他吊起来让其他犯人们看着,杀一儆百!”女典狱长沙贝拉一声令下,狱警们将牧云架起来就往外走。
“等一下!”
女典狱长沙贝拉走到牧云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下,“把他的衣服扒光再吊起来,我要让他的自尊心一点点消失!”
“是!”
狱警们太了解这个女典狱长的狠毒手段,监狱里罪大恶极的囚犯没有一个不怕她的,牧云赤身裸体的被吊在监舍最中央的空中。
监舍里顿时开了锅,男囚犯们幸灾乐祸,指手画脚。为数不多的女囚犯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牧云健硕的身体,不停的吞咽口水。
这个结果远远超出了牧云的想象,手腕上的压力越来越大,逐渐掩盖了身体上的疼痛。他不得不用手抓住绳子,但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
看热闹的犯人们逐渐失去了兴趣,各自回到监舍去休息,牧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直到后来手腕上失去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牧云被放了下来,迷迷糊糊的被人抬回了监舍,恍惚中还有人给他手腕和身上擦药,伤口的刺激让他清醒许多。
牧云缓了一会终于看清,原来是亨利在帮自己上药,只是感觉身体没有一点束缚。“谢谢你亨利!”亨利的眼睛和手认真的在牧云身上游走,“别客气,你现在可是出名了,虽然出了丑,但犯人们都很敬佩你。”
牧云对亨利的话没有兴趣,“那个,你能不能先把衣服帮我穿上。”亨利在牧云胸口拍了一下,“要先把药擦完啊,穿了衣服怎么擦?”
牧云实在没眼看亨利那死出,只好把头转向一边,心里祈祷他能动作快一点。被牧云提醒后亨利也加快了速度,很快帮他把囚服穿好,可惜不是件新的。
“没有新囚服给你穿,这件虽然都是洞,但总比光着强。”亨利起身到过道看了一眼,回来又跟牧云说,“这下马威是给足了你,以后低调点,什么都不了解就那么横,不吃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