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和赵震见了,也是不敢相信。
吴泽操纵起飞剑,尽量把飞剑速度压到最低,向河面掠去。
三人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注视着。
只见那飞剑离河面一丈高低时,还完全正常。
但当吴泽继续操控飞剑向河面探去,剑尖刚一碰到河面升腾而起的水雾。
剑身瞬间便蒙上一层霜冰,尔后直接脱离了吴泽的掌控,笔直的掉入河中。
“飞鸟不得过,鹅毛定底沉!”
赵震怪叫了一声,激动的说道。
华服公子一听,也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太阴冰河!”
“可是这不可能啊!太阴冰河明明在阴山以北区域,往西汇入西渊海眼。”
“如今怎会改道流进这阴山外围山脉,而且看这条河的宽度,也不像是那太阴冰河。”赵震又道。
太阴冰河宽约二百丈,绵延两万余里,体量与禹朝境内的四渎相当,世所共知。
绝不是眼前这条十丈余宽的小河所能相提并论的。
“管他什么河!那黑杂种落水后在水里扑腾了那么久,也没见有事。”
“你二人下河探查一番,本公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再不济也要把斩梦剑给我捞上来!”
华服公子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公子!公子饶命啊!”
吴泽一听,腿都软了,跪伏在地,苦苦哀求道。
赵震也是怕极,但此人心思却比吴泽机巧许多。
“公子,我和吴泽非是贪生怕死之辈,实是公子身边只剩我二人保护了。”
“如我二人不幸身死,无法保护公子事小,长老交给您的任务,恐公子独木难支啊。回宗后,少不得要受些责罚!”
赵震痛心疾首的说道。
见华服公子并未出声反驳,赵震赶忙又说道:“公子,不如我二人去林中抓些活物,试上一试?反正有公子守在河边,云苗二人断逃脱不得。”
华服公子闻言,略一思量,便同意了赵震的想法。
赵震与吴泽二人闻言如蒙大赦,欢天喜地的去林中抓捕活物了。
华服公子一个闪身,便立身在岸边最为高大的一棵古树树冠之上,方圆十里左右的河面,尽收眼底。
云苗入水后,瞬间踪影皆无,李彩此时也跟着潜入了水下。
华服公子表面虽显平静,可是心里却火烧火燎的,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正死死的盯着河面。
李彩潜入水中后,见云苗已沉入河底,身体正被水下暗流往下游冲刷而去。
李彩快速摆动双腿,不多时,便游到云苗身边。
隔着河水只见云苗此时全身都被冰霜覆盖,嘴唇惨白,毫无血色。
身体更是被冻的直挺挺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小冰晶,生息全无。
李彩直接一把将云苗紧紧拥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云苗,可是根本毫无作用!
李彩已经感受不到云苗的心跳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李彩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脑中快速闪过刚才发生的一幕幕。
“自己是被心头忽然涌出的一股热流所救,这热流既能帮自己抵御寒气,也定能帮助云苗化险为夷!”
“可是我该如何把这股热流引导进云苗体内呢?”
李彩豁的眼前一亮,然后便狠狠的朝自己舌尖咬去。
与云苗嘴唇碰触的刹那,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传遍李彩全身……
带着淡淡蓝金色的血液,被一口接一口的渡入云苗体内。
云苗冰封的身体,慢慢软化,心脏也开始恢复了生机,有力的跳动了起来。
云苗意识朦胧间,只觉口腔内有一股热流涌入,在肌体内氤氲开来。
所到之处,寒意尽消!
出于求生的本能,云苗下意识的便含住那热流的源头,吸吮起来!
一如溺水之人,死死的抓住身边一切可入手之物。
由于受伤的缘故,李彩本就失血过多,在云苗如喝水般吸吮下,李彩没多大功夫便再次晕厥了过去。
云苗吸吮一阵后,身体机能才渐渐复苏。
长长的睫毛微动,大眼睛缓缓睁开。
只见自己此时正被李彩紧紧的拥住,二人更是唇齿相交!
脑海中“轰!”的一声,云苗直欲气炸胸肺。
但在水中却偏偏作声不得,只好抬脚向李彩踹去。
可是就在要踹到李彩的一瞬,云苗突然发现李彩是晕着的,便没再忍心踹下去。
“不怪爷爷和师傅都一再提点自己要防备男人,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男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好东西!’”
在云苗眼里,李彩正应了这句话。
今天便给她来了一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云苗用力掰开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后,挣脱出李彩的怀抱。
左手扯住李彩后颈衣服,防止李彩被水流冲走。
右手则死死的握着斩梦剑,脚下一发力,便欲浮上河面。
此时吴泽与赵震二人已在林内捉了许多活物返回,而且大多是禽鸟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