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一脚踏进校长室,嘿,费劲和滕王阁两位大佬正襟危坐呢!
他赶紧来了个360度无死角微笑,跟两位校长打了个响指加眨眼的超级组合招呼,然后就溜达到了电话机旁。
那电话听筒就像个喝醉酒的醉汉,歪歪扭扭地躺在那里。
江宇一把捞起它,故作深沉地说:
“喂,您好,这里是宇宙无敌超级忙的校长室,请问是哪位大神驾到?”
“哈哈,宇哥,是我啊,江春盈!”
“怎么,对我还这么客气,生怕我把你家电话打爆啊?”
话筒里传来江春盈那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几分调皮。
“哦,盈盈啊,你这是想我了吗?不过我这正上班呢,得低调点。”
江宇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旁边的两位校长,那表情就像小偷遇到了警察,紧张得额头都快冒汗了。
“想你怎么了?上班就不能想你啦?我偏要在这个时候打给你!”
盈盈根本不顾江宇这边的“险情”,继续着她的甜蜜攻势。
电话那头的声音大得跟唱山歌似的,江宇估摸着两位校长耳朵再不好使,这会儿也该听出个一二三来了。
他的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啊,汗珠子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盈盈,盈盈,咱先这样,我忙着呢,以后上班时候咱尽量不煲电话粥,行不?”
江宇边说边做着手势,企图用眼神告诉电话那头的盈盈:
求你了,赶紧挂了吧!
“别挂,别挂!”
江春盈一听江宇要挂电话,急了:
“宇哥,省城那边来电话了,是个女的,催着要货呢。”
“我和大叔这几天收了差不多有一百来斤了,你看什么时候给人家送过去?我好给人家回个话。”
她的声音也小得像蚊子一样了。
“周六上午吧,你跟人家先说一声。行了,就这样,我挂了。”
江宇生怕两位校长听出什么端倪来,赶紧来了个“咔嚓”断音大法。
挂断电话后,江宇一脸尴尬地转向两位校长:
“校长,不好意思,工作时间接了个私人电话,以后一定注意。”
“没事,江老师,谁还没点私事呢?电话就是用来方便的,尽管打。”
费劲校长那叫一个通情达理。
滕王阁校长则一脸八卦地问:
“江老师,那是你女朋友吧?”
“哪能呢?那是我本家的妹妹。”
江宇赶紧澄清,他可不想让学校的八卦小分队这么快就盯上他和江春盈。
“那行,校长,我回去备课了。”
江宇说完,就像脚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烟儿地逃出了校长室。
滕王阁看着江宇的背影,对费劲说:
“这才分了几天,就开始忙着找下家了。哼!”
“呵呵,年轻人嘛,理解理解。”
“江老师还是不错的,有朝气,是个好老师。”
费劲校长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我懂”的表情。
“昨天啊,我这老骨头还背着学生去医院溜了一圈呢!”
费劲对着江宇眨巴眨巴眼睛,调侃道。
“还有老师跑我这儿来‘打小报告’,说小江啊,不跟大家伙儿团结一心,非要在自个儿班里搞啥子‘教学改革’,怕是要误人子弟哟!”
滕王阁一边说着,一边给江宇来了个“眼神杀”,仿佛是在给他上眼药。
“教改那档子事儿,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快期中考试了嘛,等成绩一出,咱们再论英雄,别急着给人家盖棺定论嘛!”
费劲还是力挺江宇的教改大业,毕竟这学校多年来一直在县里垫底,他去县教委开会都得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哼,儿马蛋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滕王阁见费劲这么护着江宇,找了个借口就脚底抹油,溜出了校长室。
周五下午,学生们都撒丫子跑了,江宇也骑着他的“宝马”自行车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心里头啊,还惦记着那鸡腿菇的事儿呢,骑得那叫一个飞快,比平时快了小半截路程呢!
一到家,嘿,江春盈和老爹正忙着给鸡腿菇“分门别类”呢。
江宇一进门,江春盈立马扔下山菌,跟小兔子似的蹦了出来,接过江宇的自行车,在院子里稳稳当当地支好,又端了盆水,把毛巾浸湿、拧干,递给了江宇。
江宇接过毛巾,一抹脸,说了声:
“谢啦!”
江春盈的脸立马红得跟苹果似的,连老爹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江宇进屋一看,这鸡腿菇的质量还真不错,江春盈和老爹已经按照大小分好类、捆好了,估摸着有个一百二十来斤呢!
“盈盈,这次花了多少钱?”
江宇问江春盈。
“现在有干货一百三十六斤啦,收了不少鲜货呢,我都给烘干了。”
“一共花了七百来块钱。”
江春盈拿出账本,跟江宇汇报起来。
“怎么这么少?”
江宇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有好多乡亲都说等卖了再给钱,死活不要现钱。”
“他们都知道咱家的情况,还说要是不好卖就算了,别让咱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