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鼓动人心真是一把好手,难怪能让乡亲们心甘情愿地掏腰包集资。”
这么一来,说不定我也能从中捞点好处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
“好啦好啦,咱们言归正传,现在对江宇同志的提议进行表决,同意取消农业税的,请举起你们的贵手。”
说完,他率先举起了手,那架势,就像是在说:
“看,我都举了,你们还等什么?”
其他人一看,一二把手都点头了,那还犹豫啥?
纷纷跟着举起了手。
“那么,不同意的呢?”
宋伟书故意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
“好嘞,全票通过!”
“这决议咱们得赶紧上报县委。”
“江乡长,你还有啥新任务要布置吗?”
宋伟书转头问江宇。
江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各位同志,今年的税收工作咱们就不兴师动众了,让办事处给各村的村干部开个短会,估计几天就能搞定。”
“要是遇到啥特殊情况,咱们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大家觉得咋样?”
大家一听,都点头表示赞同,但心里还是犯嘀咕:
“从老百姓手里拿钱,有这么轻松吗?”
另一边,黄昌和、季伟业看到江家凹乡报上来的决议,头都大了两圈。
“老季啊,这个江宇又给我们挖了个坑啊!”
“同意吧,这事儿可不小;不同意吧,咱们又得背上个不顾老百姓死活的黑锅,难啊!”
黄昌和苦笑着说道。
“黄书记,我觉得江宇这提议挺有深度的,政治意义深远,要不咱们就让他们试试?”
“反正范围也不大,就算失败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季伟业心里其实挺赞同这个提议的。
“要不咱们也开个常委会商量商量?”
黄昌和提议道。
“黄书记,我觉得还是先让他们试试水,看看效果咋样。”
“一旦开了常委会,到时候想收场都难了。”
季伟业想了想,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唉!咱俩这是被江宇给‘绑架’了啊!”
“好吧,我给宋伟书打个电话,让他们低调点,别搞得太张扬了。”
黄昌和无奈地摇了摇头。
结果,江家凹乡的税收工作还真就如江宇所料,进行得那叫一个顺利。
在各村的小会议室里,村支书和村主任们齐聚一堂,参加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税收动员大会”。
会上,大家不仅接到了今年的税收任务书,还意外收获了一个好消息:
乡政府决定为农民伯伯们的“饭碗田”——基本农田,免去农业税的重担,这笔费用将由乡政府慷慨接手。
而对于那些家里条件特别困难的农户,连特产税也能得到温柔的减免。
嘿,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出两天,村里的干部们就乐颠颠地把税款送到了乡财政所,有的村还主动补交了之前欠下的特产税,那叫一个积极主动!
结果一统计,嘿,税款不仅没少,反而还多出了十多万元!
这份报表一到宋伟书手里,他眉头一皱,心里直犯嘀咕:
“这江宇,眼光咋就这么毒辣呢?”
虽说江家凹乡的免税政策没搞啥大动静,但老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这事儿就在章宁县炸开了锅,连省委书记黄庆增都听说了。
“小周啊,章宁县的江家凹乡,那条路是不是快修好了?”
黄庆增随口问了问秘书周传星。
周传星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把这路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透:
“老板,还得等到明年7月份才能通车呢。”
“哦,还得这么久啊。”
黄庆增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周传星说。
周传星琢磨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给交通厅的童建生打了个电话。
“童厅长啊,老板对江家凹那条路挺上心的,对工期似乎不太满意,那边是不是遇到啥难题了?”
周传星试探着问。
“周大秘啊,钱我可是超额拨过去了,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
“我马上联系章宁那边,有什么事你得帮我兜着点儿。”
童建生边说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老板还没明确说什么呢,我就是给你通个气儿,你心里有个数就好。”
周传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哎哟喂!
还好当时没乱嚼舌根,看来这个江宇和老板的关系,还真不是盖的!
周传星定了定神,又拨通了章宁县交通局范福生的电话。
“老范啊,我是童建生!”
“江家凹那条路,你得给我盯紧了,让施工队加班加点干!”
“预算不够,就跟省厅打报告追加嘛!”
童建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
范福生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