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一接到季中侠的电话,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二话不说,跳上车就往省农业大学飞奔而去。
心里那个激动啊,就像小时候过年等着穿新衣服一样。
到了季中侠那充满书香气的办公室,江宇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只见季中侠一脸兴奋,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猛地抓住江宇的手,激动得就像中了头奖:
“江宇!咱们成功了!”
“这可真是不容易啊!”
“季伯父,恭喜恭喜!”
“我代表江家凹乡的乡亲们,给您鞠躬了!”
江宇也是满脸笑意,心里那个美呀,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鸡腿菇大面积种植成功,乡亲们又多了一条金光大道,通往富裕的彼岸。
可季中侠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叹了口气:
“江宇啊,这鸡腿菇虽然好,但生长条件太挑剔了,大棚的建设标准也高得吓人。”
“我找人估算了下,每个大棚得投入五万元左右,乡亲们恐怕承受不起啊。”
江宇一听,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但随即又笑了起来:
“季伯父,您别担心。”
“投入和产出是成正比的嘛,这鸡腿菇的价值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季采摘下来,就能收入十几万元呢。”
“大棚虽然是一次性投资,但经济效益那可是杠杠的!”
季中侠一听,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嗯,听你这么一说,这投入还真是值得的。”
江宇脑子一转,又想到了个好主意:
“季伯父,您那儿有大棚的设计图纸吗?”
“我拿回去,先让政府投资建起几个样本大棚。”乡亲们一看有效益,肯定会跟着投资的。”
季中侠一听,眼睛一亮:
“哈哈,你这小子,脑瓜子就是灵光。”
“我这就去给你拿图纸,你们动工的时候,我还可以让我那几个学生去现场指导指导。”
拿着图纸,江宇满心欢喜地往回赶。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鸡腿菇种植的大计。
突然,他眼前一亮,发现前面有辆货车,车上堆满了用废纸压成的方块,绳子松松垮垮的,纸垛摇摇欲坠,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掉下来砸到过往的车辆。
江宇心里一紧,连忙对司机小马说:
“小马,离前边的车远点,我看这不保险。”
马宗翰也发现了险情,赶紧放慢了车速。
但江宇觉得这样还是不行,得想办法让货车停下来,把绳子重新捆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拍了拍小马的肩膀:
“小马,从右边超过去,告诉货车司机,让他靠边停车。”
“好嘞,江书记!您坐稳了!”
马宗翰一踩油门,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突然从旁边超了过去,也正准备超越前边的货车。
江宇心里那个急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过还好,出租车司机似乎也发现了险情,及时减速避让了过去。
江宇正悠哉地坐着车,突然间,他的眼前闪过几个不速之客——几个纸箱子从前面的货车上“嗖”地一下掉了下来。
“哎呀妈呀!这是要上演一出‘天降横祸’吗?”
江宇惊叫道,心里那个忐忑啊。
说时迟那时快,这几个纸箱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奔着一辆正在超车的出租车而去。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出租车就像被踢了一脚的足球,猛地失控,一头撞上了公路中间的隔离护栏,然后,就华丽丽地停下了。
货车司机也是个机灵鬼,从反光镜里一看,大事不妙,连忙来了个急刹车,然后一溜烟地跑到出租车旁边。
江宇见状,连忙拍了拍马宗翰:
“快!停车!咱们得下去看看!”
说完,他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下了车,马宗翰也紧随其后。
跑到出租车跟前,江宇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辆车——车顶被一个纸箱子压得严严实实,车玻璃碎了一地,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后排座椅上,一个女孩正哭得梨花带雨,拼命拖拽着被变形车门卡住的左腿。
江宇心想,这纸箱子得有多重啊?
他试着推了一下,嘿,纹丝不动。
货车司机见状,也赶紧上来帮忙,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纸箱子从车顶上给挪了下来。
出租车已经面目全非,两侧车门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江宇急中生智,让货车司机从车上找来一根撬棍,三人齐心协力,终于把左前门给撬开了。
还好司机没有被卡住,江宇一把将他抱了出来。
把司机放到地上后,江宇又让货车司机去路上拦车,送司机去医院。
他和马宗翰则继续抢救后排的女孩。
江宇让女孩用衣服蒙住脸,生怕撬门的时候玻璃碎片会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扎到她。
然后他就开始用力撬后门,这后门被隔离护栏撞得那叫一个惨啊,整个都往里凹了进去。
好不容易撬开了车门,江宇赶紧伸手把女孩抱了出来。
女孩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掉。
货车司机已经拦住了一辆过路车,把出租车司机架了上去,直奔医院而去。
江宇让马宗翰把车开过来,把女孩放到后排座椅上,然后喊道:
“小马!快!去医院!”
“等等!我的包还在出租车里呢!”
女孩突然喊道。
马宗翰一听,二话不说就下车去把女孩的包从出租车里拿了出来,放到了后备箱里。
江宇本来想坐到副驾驶上去享受一下“老板”的待遇,可是看了看女孩受伤的左腿,心里一软,只好坐到后排去,让女孩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女孩感觉左腿又疼又麻,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伤到底严重不严重。
江宇抱着受伤的女孩冲进省立医院的急诊室,女孩因为担心自己的腿会被截肢,吓得直掉眼泪。江宇心疼地轻拍她的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哎呀!江老师,怎么是你?”
“这又是怎么回事?”
急诊室的大夫夏主任看到江宇和受伤的女孩,惊讶地问道。
“夏主任,这丫头车祸了,左腿受伤了。”
江宇认出夏主任是那位给母亲看过病的外科专家,于是急忙解释。
把女孩安置在病床上后,江宇才顾得上擦掉自己脸上的汗珠。
这时,夏主任发话了:
“江老师,你帮我把这丫头的裤子脱下来,我看看伤口。”
女孩一听,疼得脸色通红,害羞又疼痛地大喊:
“不要脱!”
江宇也感到有些尴尬,毕竟他和女孩并不熟悉。
“你们这是干嘛啊?还看不看伤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
夏主任有点不高兴了,他怕因为他们的迟疑耽误了女孩的伤情。
“大夫,这里就没有女医生或女护士吗?”
女孩怯生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