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杰一看机会来了,赶紧给季伟业使了个眼色,俩人手下的人赶紧把张凤贵媳妇劝了出去。
等屋里就剩下他们几个,刘仁杰开口了:
“曹市长,这事儿您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啊。”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这家人暴力抗法,还袭警,咱们的民警都挂彩了。”
曹洪山一听,火又上来了:
“刘仁杰同志,你也不能光听他们说啊!”
“我觉得咱们干警执法肯定有问题,手铐都上了,多大的事儿啊,至于吗?”
刘仁杰一看,这火是灭不了了,只好无奈地说:
“您放心,我一定查清事实。”
心里暗自嘀咕:
官大一级,真是压死人啊。
曹洪山一看刘仁杰表态了,接着指示:
“你回去后,立刻让那俩民警停职。”
“两会快到了,稳定压倒一切啊,咱们的人吃点亏也得忍着,不能让老百姓去上访。”
刘仁杰一听,心里那个苦啊,但嘴上还得应承:
“好吧,我执行市委的指示。”
季伟业一看这架势,也赶紧表态:
“曹市长,这事儿我一定盯紧了,保证不出上访事件。”
这一场风波,就这么暂时平息了,但背后的故事,还长着呢。
“老季,市委那边喊你去做个汇报。”
曹洪山市长笑眯眯地说。
“好嘞,曹大市长。”
季伟业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嘀咕着接下来会是什么“好戏”。
经过一番软磨硬泡,张凤贵家的那位“母老虎”终于松了口,戴着手铐还一脸傲娇地坐着县委书记的专车,风风光光地回了家。
这事儿,想想都让人哭笑不得。
刘仁杰一回县局,立马把杨炳良和陈近南召了过来:
“来来来,你俩给我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把那天的事儿说说。”
杨炳良和陈近南你一言我一语,把出警的经过描述得那叫一个详细。
“这也太过分了吧!”
刘仁杰一听,气得差点没跳起来,拍桌子拍得“砰砰”响:
“得了,你俩这几天就先在家歇着吧,等事儿查清楚了再回来上班。”
刘仁杰心里那个纠结啊,愣是没把“停职”俩字说出口。
“刘局,我们……”
杨炳良和陈近南刚想开口,一看刘仁杰摆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啥都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刘仁杰叹了口气,无奈得很:
“但这是市委的决定,你们得服从。”
俩民警眼眶红红的,默默地退出了局长办公室。
“陈哥,我不甘心啊!明明是他们动手,咱们还挨了打,怎么最后反倒是咱们停职了?”
杨炳良愤愤不平。
“兄弟,你还没看明白吗?市里这是怕张家闹起来,给咱们来个‘息事宁人’。”
陈近南叹了口气。
“陈哥,咱们警察啥时候成了软柿子了?”
“为了不让老百姓告状,就得牺牲咱们的权利,法律的尊严呢?”
杨炳良越说越激动。
“哎,你看局长也难做啊。”
“咱先回家吧,看看这事儿怎么收场再说。”
陈近南劝慰道。
可谁承想,张家村那袭警的事儿,跟长了翅膀似的,在网上传开了。
因为没有现场视频,网友们一边倒地认为是警察的错。
同情心全跑到张凤贵那边去了,指责警察的帖子满天飞。
章宁县公安局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曹洪山市长一看网上这舆论风向,心里那叫一个笃定,立马下令济北市公安局派个督查小组下来,要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结果这一查,原本明明白白的袭警案,愣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局势对章宁县公安局越来越不利了。
哎,你说这事儿,季伟业和刘仁杰压根儿就没料到会演变成这样。
他俩站在那儿,一脸懵圈,心里直嘀咕: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白天黑夜的说翻就翻,对错好坏的界限咋就这么模糊不清呢?”
江宇从京城溜达一圈回到章宁,跟季伟业一五一十地传达了建设部董大司令的“金口玉言”。
“江宇啊,这次你可真是咱章宁的活菩萨,又立大功一件!”
“这样吧,今晚我得好好犒劳犒劳你,给你接风洗尘,顺便庆个功。”
“放心,不会耽误你回家抱媳妇儿的。”
季伟业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嘿嘿,季哥,跟您混了这么多年,您这请客的次数可真是屈指可数啊。”
江宇打趣道。
“得了得了,你小子别贫了,赶紧找个地儿,要清净点的,懂不?”
季伟业吩咐道。
“嘿,还真有这么个去处,城西那家小馆子,味道一绝,我跟刘书记上次偷偷去尝过,隐蔽得很。”
江宇脑子一转,想起了那个低调的美食小天地,毕竟书记县长一块儿吃饭,那阵仗,太惹眼了。
“唉,行吧,把刘仁杰也叫上吧,这几天他都快愁成苦瓜脸了,嘴角都冒火星子了。”
季伟业叹了口气,边说边掏出了手机,给刘仁杰拨了过去。
可季伟业压根儿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电话,愣是让江宇和曹洪山之间炸了锅,意见大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