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营地的薄雾时,奥斯塔里希的营地仍然一片安静。士兵们东倒西歪地躺在帐篷中或篝火旁,酒杯和空盘散落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酒气与烤肉的余香。
一名身披尘土的信使匆匆闯入中军帐,单膝跪地,脸上带着未干的汗水。他的呼吸急促,声音却清晰:“元帅!紧急情报!马扎尔元帅维克多·鲁道夫现身普雷斯堡!”
一些半梦半醒的将领听到这句话立马打了个哆嗦,酒醒大半。
阿诺德眉头紧蹙,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将信使穿透:“你说什么?维克多现身普雷斯堡?这怎么可能?他应该在阿佩特隆才对!”
信使点头,语气凝重:“属下确认无误。维克多不仅现身,还带领了一支整装待发的奇兵,已经进入普雷斯堡附近,他们的规模不小。”
帐中的空气瞬间凝固,将领们面面相觑,刚才的得意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名副官忍不住说道:“普雷斯堡距离我们不过一天的路程,他怎么可能绕过我们的防线?而且……奇兵?这不可能!”
阿诺德沉下脸,目光冰冷如霜。他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站起身,语气冷硬:
“他不是绕过防线,而是让我们掉入他的陷阱。我们以为缴获的是战利品,却没有意识到,他用这些东西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了错误的方向!”
他低头看着地图,目光快速扫过敌军的活动区域,声音低沉而压抑:
“维克多以退为进,把我们引入了他设计好的圈套。他的奇兵显然已经训练完毕,而我们还沉浸在虚假的胜利中。”
“恐怕,昨日是他有意诈败,甚至索普朗那里也可能是故意吸引我们注意的...这小子,恐怕背后谋划的不是他...”
一名传令官急匆匆地骑马赶来,满身尘土,脸上写满了焦急。他径直冲向中军帐,掀开帐帘,声音压抑却颤抖:“元帅……紧急情报!普雷斯堡……普雷斯堡昨夜被毁!”
阿诺德正坐在主位上揉着太阳穴,之前的消息就够炸裂了,没等反应过来,又听到这句话,动作猛然一顿,脸色瞬间煞白:“你说什么?普雷斯堡被毁?”
“属下确认无误!昨日的胜利已经通报过去,清晨士兵前去送信,才发现普雷斯堡早已被攻下,前些日子都是演戏给我军看的。”
“并且,俘虏的几名马扎尔士兵说,按马扎尔方的说法是波佐尼城已经被控制半月有余!昨夜,马扎尔元帅维克多率领一支神秘军队不知去向,敌军来去如风,未留下任何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