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然也从老夫人那离开,准备回院子,没想到在这碰见了儿子。
身后还跟着童书和秋月,秋月不是知念的婢女吗,怎么会在这。
江知念低声催促着男人快走,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大舅母,不能在这暴露。
乔砚想就此告诉母亲,免得再给他安排其他女子,但怀中的人不愿意,只好迈开步子。
童书见主子想离开,他给秋月使了个眼神,两人把大夫人挡住,李心然往左,他们就往左,李心然往右,他们也往右。
眼瞧着乔砚就要离开了,李心然不容置疑的开口,“乔砚你给我站住,今日不过说了你几句,现在都不想见我了吗?”。
她审视地看向童书,“你们拦我做甚,你主子见不得人吗?”。
童书行礼恭敬道,“夫人,奴才不是故意的,是恰好和夫人想走的方向一样,才挡住了夫人”。
李心然又不是傻的,为难他也没用,如果不是砚儿叫他这么做,他怎么敢。
扫视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眼睛直看向背对着她的人。
趁他们说着话,江知念干脆装睡,两眼一闭,让乔砚面对这修罗场去吧。
早让他不要抱着她,这下好了,撞了个正着。
男人低头瞧了她一眼,唇角荡起了笑意,转身面向母亲时又隐没下去,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母亲”,他淡声道。
李心然扶着兰儿的手瞬间捏紧,眼睛睁大,“你……你抱着的是……知念?!”
“表妹喝醉了,秋月扶不了她,我就代劳把表妹抱回院子”,他颔首认下,语气听不出一点儿不好意思。
李心然稍放下了提起的心,原是这样,她调整好神情,看了看江知念,已经昏睡过去了,“想必知念以前没怎么吃过酒,倒是今晚不胜酒力醉倒过去了”。
“是,儿子找到她时已经醉得走不动道了”
“既如此,你就抱她回去罢,让她早点安歇”。
“母亲回去注意脚下,儿子就先带表妹回去”。
李心然点点头,让他走了。
估摸着走远了,江知念睁开眼睛,“表哥你干的好事!”
“刚才母亲不没瞧出来吗,放心”,他抱紧正在挣扎着想下地的她。
“我可以自己走了,放我下来吧”,她累了,这男人看着一副书生样,但这劲真大,挣脱不了。
“没多远了,念儿就让我抱着吧”,他轻声哀求着她,不想放开她。
算了,随他吧,抱了一路了,也不差这点距离了。
终于到了瑞雪院,可怜的童书和秋月又被吩咐守在院门处,没有叫他们,不得进来。
乔砚把江知念放在床榻上,江知念不满,“我的外衣都未脱下,刚才在那石头上都蹭脏了,一会被褥都不干净了”。
男人还未完全直起身体,闻言复弯下腰凑近她,用鼻尖轻磨着她的鼻尖,呼吸交错,“表哥帮你脱下可好?”。
她嗯了一声,乔砚就给她脱下了轻纱,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领口被那圆润傲人的胸脯撑得有些大,颈间是一串璎珞—嵌珍珠宝石金项链,坠着一块淡蓝色青金石,正正儿好躺在那两峰之间。
乔砚狼狈移开眼,再看下去,他保不齐自己会做出更冒犯于表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