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松脸上一喜,王爷终于舍得下毒手了,早就想剐了这敬王。
“属下明白了”。
燕卫衡回了暂时居住的房屋,提笔写下回信,吩咐蓝乐送出去。
重新执笔,或轻或重,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名窈窕淑女。
男人指腹点在画上女子的眉心处,无可奈何的轻叹出声,念念的不同他早已察觉,但他不能挑明,一旦戳破,恐怕会离他而去。
快了,这一世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百姓不会流离失所,宫中的蛀虫也会被他一个个捏死,他会给念念想要的一切。
这日太傅又去了皇宫。
连着皇后几日的打发让他愈发心急,联合其他大臣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跪在地上哀求皇后,只为他能进去给皇帝伺疾,看看皇帝的情况,让他们这些老臣能够安心。
皇后被他扰的不行,慧伶音也求情,顾及其他大臣,不得不允。
但也只能照顾皇帝一晚。
皇后看着眼前的人,淡声吩咐:“太傅回去准备一下吧,傍晚过来就好”。
“是,是,谢皇后娘娘”,太傅压着声音,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皇后嗤笑一声,这可怨不得她,慧国华上赶着找死,她怎么能不答应呢。
夜黑风高,太傅拿着帕子给龙床上的皇上擦了擦手,从怀里拿出一精致小巧的香炉,想要熏上时被井德才制止:
“太傅,这可不能”。
太傅手一顿,恍若没听见,自顾自的点上了才开口道:“公公不必担心,这是专门给皇上寻来的,对皇上的身子大有益处”。
“太傅费心了,但也得在太医那儿过一道才行”,井德才暗恼太傅手快点上了,想拿过将其灭掉。
先前搜身时底下那些人怎么办的,这东西都让带进来了,该罚。
“已经在陈太医那儿检查过了,公公不信?那你自己闻闻看有没有异味”,太傅说着,把手中的香炉一下递在井德才鼻下。
一股浓烈的味道直窜鼻腔,井德才嘴巴张了两下,没出声便倒了下去。
太傅深吸一口气,环视四周,其余守卫皆昏迷过去,只有这该死的太监耽误事。
从靴子里拿出圣旨,目标明确的往床尾走去,玉玺就在床尾的暗格里,等他拿到了,就是皇帝的死期!
暗格一层又一层,终于传国玉玺显露出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将圣旨平铺开来,正要按下去时,后背突然被抵上了一尖锐东西。
脊背瞬间僵硬,极其耳熟的声音自后面传来,“朕的老师,拿着玉玺的感受如何?”。
太傅沉默不语,一股寒凉之气直冲头顶,转过身才看见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就是针对他的一场局!!!
慧伶音也被压着看完了今晚这场戏,一场由她父亲完成的一场戏。
“慧家,株连九族,慧国华剥夺官位,立即处死,慧伶音赐鸩毒” 。
慧国华府里的龙袍,今晚胆大包天的偷玉玺,他现在只想让太傅死!
已经失望透顶,对他无话可说,直接下了最重的处罚。
刹那间太傅脸色如同死人,嗓子眼被石子卡住般发不出一丝声音,株连九族,纵使他死千万次都对不起他列祖列宗啊!
慧伶音早就哭天喊地,疯狂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士兵,“不——皇上,皇上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最爱您的,一切都是父亲的决定,臣妾没有害您啊!”。
皇帝并未理会她,对灰败的太傅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半晌,他道,“求陛下饶过族中婴孩”。
“可以,但他们世代不能为官,且全部流放边疆”,随后皇帝一扬手,太傅就被架着拖了出去,眨眼间就被干净利落地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