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毕恭毕敬地向太子行了个揖,正欲转身离去,谁知晋后也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对着代王嗔怪道:“你这孩子,也不来与母后道个别?”
代王恭恭敬敬地答道:“孩儿见母后事务繁忙,唯恐叨扰母后,明日再来向母后请安!”
晋后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在你心中,娘亲难道还比不上那些书画重要?你去吧,路上可要小心些。”
此时,太子已经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离去,临出大殿门前,他的目光如冷箭般射向这里,也不知这目光究竟是看向晋后,还是看向自己。魏桓只顾着寻找机会接近晋后,却未曾料到自己竟被晋后利用,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晋后的目光如秋水般落在魏桓身上,她轻声道:“魏桓,多谢你送给姑姑的画像,日后在晋都之中,若有办不了的事,尽可来找姑姑!”
魏桓赶忙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谢恩不迭。此刻,李嗣元已经成为自己的大麻烦,而这麻烦恰恰是晋后亲手为自己招惹来的。
当晚,魏桓在代王府墨香楼住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明日自己就要重回质子府了,太子李嗣元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此事又难以向李嗣恩言明,他苦思冥想,却也想不出化解之法。
房门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如瑶端着夜宵款款而来,她的双眸有些浮肿,想起她今天为自己受的委屈,让人不禁心生怜爱。魏桓一把揽住她那纤细的腰肢,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为何还不歇息?”
如瑶轻声答道:“奴婢已将物品收拾妥当,明日便随殿下一同前往质子府。”
魏桓长叹一声,如瑶将夜宵轻轻放在桌上,柔声问道:“殿下可是有烦心事?”
魏桓凝视着如瑶那倾国倾城的娇容,缓缓说道:“若我让你继续留在代王府,你可愿意?”
如瑶花容失色,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她双膝跪地,泣不成声地说道:“殿下若不要如瑶,如瑶唯有一死。”
魏桓赶忙将如瑶扶起,为她轻轻拭去泪水,柔声道:“我并非不愿带你走,只是我如今身为质子,自身难保,又如何有能力照顾你,唯恐你随我受苦。”
如瑶坚定地说道:“奴婢只想陪伴在殿下身旁,再苦的日子,我们也能携手共度。”
魏桓如实相告:“今晚在皇后的寿宴上,我不慎得罪了太子李嗣元。”
如瑶的娇躯猛地一颤,她深知太子李嗣元在晋国的权势和地位,如魏桓这般的质子,恐怕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