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仅凭如瑶的这些话,依然难以断定代王对同父异母的永乐究竟怀有何种情感,不过从他今晚酒后的醉话来看,他对永乐的感情绝非普通兄妹那般单纯。魏桓不得不重新审视利用药物对永乐下手的计划。
以魏桓的手段,再佐以药物,将那刁蛮的永乐公主弄到手理应不难,可今晚偶然得知代王对永乐那畸形的爱恋,即便给魏桓一百个胆子,他也绝不敢将占有永乐的计划付诸实践。不过,此事却让魏桓萌生出另一个更为大胆的计划。
次日黄昏,魏桓再次入宫觐见了晋后。得益于晋后赐予的晋宫出入令牌,以及他作为晋后义子的特殊身份,此次入宫对他而言,比以前容易了许多。
晋后多日来在御榻前悉心照料晋王,常常趴在御榻边沿和衣而眠,未曾有一日能睡安稳。幸得王班的到来,晋王的病情才稍有起色,今日晋后那颗高悬的心,总算稍稍落了地,她这才得以回宫安然入睡。
魏桓抵达凤仪宫时,晋后恰好刚刚起身。待晋后梳洗完毕,方才移步至客厅会见魏桓。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宛如仙子下凡,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用一根丝带随意束起,更显其成熟妩媚,令人心醉神迷。
“母后!”魏桓赶忙起身跪拜,却被晋后轻轻扶住,微笑着道:“母子之间何须如此多礼!”
两人近在咫尺,晋后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轻轻撩拨着魏桓的心弦,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魏桓急忙定了定神,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会对义母生出这般不该有的念头。
晋后并未察觉到魏桓的异样,依旧微笑着在魏桓对面款款落座,柔声问道:“你如此匆忙来见我,可是有何要事?”
魏桓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宫女,晋后瞬间心领神会,高声吩咐道:“蝶儿,你们去花园采些鲜花回来!”
数名宫女和太监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凤仪宫。
魏桓望着他们全部出去,并顺手从外面将房门轻轻合上,方转身面向晋后,轻声说道:“孩儿这次前来,乃是专程为母后排忧解难的!”
“哦!”晋后柳眉轻扬,美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魏桓放低声音,仿佛怕被旁人听见一般,道:“孩儿有一妙计,定能让代王萌生争夺皇位的念头!”
晋后将信将疑地看着魏桓,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我之前曾多次尝试劝说他,可无论我如何苦口婆心,他都一意孤行,在那帮大臣面前断然拒绝我,丝毫不给我留情面。我一心为他谋取皇位,反倒落得个里外不是。在别人眼中,以为我妄图独揽大晋朝政。”
听她的口吻,似乎对劝服代王已不抱任何希望。
魏桓嘴角微扬,笑道:“十二公主李永乐是否已到了出阁的年纪?”
晋后微微一怔,以她的聪慧,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何魏桓会突然提及永乐。
魏桓迎着晋后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暗自揣测,晋后八成是误以为自己对永乐心生爱慕,于是他旁敲侧击地说道:“倘若母后为永乐公主挑选一位如意郎君,或许能激起代王的争位之心!”
晋后瞬间洞察到魏桓话中的深意,满脸痛苦的道:“你是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魏桓赶忙解释道:“母后放心,目前只是代王的一厢情愿罢了,在永乐的心中,她始终将代王视作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