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富满脸堆笑,奉承道:“想当初沈某初见唐王,便知殿下犹如潜龙在渊,绝非池中之物,如今看来,沈某的眼光当真是精准,唐王的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
魏桓故作深沉地叹息一声:“魏桓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质子,晋国的阶下之囚罢了,又何来前途可言?”
沈百富赶忙陪笑道:“唐王切莫妄自菲薄,晋都之中谁人不知皇后已将你收为义子,日后沈某还需仰仗唐王多多提携呢。”
魏桓心中暗自得意,若不是攀上了晋后这棵大树,沈百富之流又怎会对自己如此谄媚。他深知,自己的前途与命运已经与晋后母子紧密相连。
踏入百香楼的大门,一位婀娜多姿的丽人如翩翩起舞的彩蝶般迎了上来。
魏桓一眼便认出这位佳人乃是百香楼的老板燕清舞。
燕清舞身着一袭翠绿长裙,显得楚楚动人。她嫣然一笑道:“唐王殿下,别来无恙!”她的声音婉转悠扬,又略带一丝沙哑。
沈百富见状,哈哈大笑道:“燕老板的眼中似乎只有唐王,难道就没瞧见我这大活人吗?”
燕清舞温婉一笑,恰似那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沈老板说笑了,清舞的眼中,每一位光临百香楼的客人皆是尊贵无比,不分彼此!”她的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得体之至。
魏桓却不禁想起上次来时燕清舞对自己的冷漠态度,看来如今自己成为了晋后的义子,在晋都的地位已经是今非昔比,连那一向眼高于顶的燕清舞也开始主动向自己示好。
燕清舞轻声道:“义父已在兰花厅静候多时!”
魏桓心中猛地一震,燕清舞竟然和徐知鄂有着父女关系,而此前却从未听沈百富提起过。
魏桓和沈百富在燕清舞的亲自引领下,踏入了兰花厅。兰花厅内的装饰与上次的牡丹厅大相径庭,宛如两个世界。长廊两侧,各种兰花争奇斗艳,如繁星点点,点缀其中,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清香。
兰花厅中的餐桌,是一件用香木雕刻的艺术品,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徐知鄂身着蓝色布袍,宛如一位慈祥的长者,笑眯眯地站在那里等候。魏桓见状,慌忙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魏桓来迟,还望徐先生海涵!”
徐知鄂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说道:“能够请到唐王,已是徐某莫大的荣幸,便是等上一天,徐某也是心甘情愿!”大家相互打过招呼后,携手入座。
原本魏桓还以为和上次一样有美女坐陪,然而,这次除了燕清舞之外,并没有其他美女在场。
燕清舞静静地坐在魏桓身旁,为他斟酒、夹菜。她那娇柔的身躯散发出淡淡的体香,如同一缕轻烟,袅袅娜娜。魏桓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那曲线柔美的粉颈,在烛光的映照下,隐隐泛出诱人的光华,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让人不禁联想到她长裙包裹下那曼妙的娇躯。
桌上的菜肴皆是素食,每一道菜都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刀功精湛,令人不忍下筷。沈百富忍不住抱怨道:“徐兄,你明明知道沈某无肉不欢,却准备了这么一桌斋饭。”
徐知鄂哈哈一笑,说道:“这可怪不得我,我将晚宴的事宜全权交给了我的宝贝女儿,有什么不满,你尽管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