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钦沉默不语,他的目光深邃如渊,令人难以窥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晋后言道:“一切就有劳元将军了。”
元钦毕恭毕敬,言辞恳切:“微臣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晋后转身朝着门外缓缓走去,元钦向魏桓满怀深意的轻轻颔首示意,魏桓也报以微笑,方才紧随晋后离去。
登上马车,晋后玉手轻抬,指向自己身旁的座位,声音略带倦意:“你坐这里来,我乏了,好想休憩片刻,到了地方再唤醒我。”她确实有些疲倦不堪,靠在魏桓的肩膀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魏桓鼻尖轻嗅,清晰地嗅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如兰似麝,不禁心旌荡漾。晋后在睡梦中,卸下了所有故作坚强的伪装,女性的柔美如丝般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魏桓的眼前。
这些日子以来,晋后实在是太过辛劳,魏桓满心怜惜地凝视着她,那高贵美丽的外表下,定然隐藏着一颗疲惫憔悴的心。
冯吉已经成为晋后手中的一张暗牌,借助他被擒之事,或许能够迫使冯可道改变原有的立场。然而,有一事始终令魏桓困惑不解,既然能够得到大将军元钦的支持,她为何不索性将冯可道等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呢?
魏桓深知晋后必有其自身的考量,她想兵不血刃地解决这场皇位之争,必定有着更为深远的谋划。
晋后肩头的狐裘轻轻滑落,透过领口的缝隙,可以窥见她那如精雕细琢般的香肩,魏桓不禁默默咽下一口唾液,紧闭双眼,唯恐无法抵御眼前这诱人的景象。
晋后轻轻发出一声梦呓,头部在魏桓的肩头摩挲了一下,手臂宛如柔枝般搂住了魏桓的腰肢。
魏桓紧紧咬住下唇,竭尽全力克制着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冲动,而晋后依旧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浑然不知魏桓的神经正备受折磨。魏桓好不容易才使自己沸腾的血液逐渐恢复平静。
马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段路途对魏桓而言,犹如经历了一场漫长而痛苦的煎熬。
晋后悠悠转醒,她从魏桓的肩头抬起头来,向魏桓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你这孩子,为何不叫醒母后呢?”
魏桓乖巧地回答道:“孩儿见母后如此疲惫,实在不忍惊扰您的美梦。”
晋后微微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仪容,若有所思地说道:“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回到养心殿,从外面望去,与平日并无二致,然而当踏入其中,才发现徐公公已然带人将灵堂布置妥当,整个宫殿内四处悬挂着白色的挽联和帷幔,气氛庄严肃穆到了极点。
看到晋后归来,徐公公急忙上前,压低声音道:“太子刚才来过,欲闯入殿内探望陛下病情,幸得老奴拼死阻拦。”
晋后悠悠地叹息一声,仿佛那叹息声中承载着无尽的哀愁,轻声说道:“难得他还有些许孝心,徐公公,你速速派人将冯相国请来,就说陛下有要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