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霁月拜见太后娘娘!”
晋后满脸笑容地扶起她们,左瞧右瞧,忍不住地称赞道:“元卿家真是好福气,生得如此一对如花似玉的好女儿,真是让哀家越看越喜欢!”
元明月或许已经知晓自己即将入宫为妃,故而一举一动都显得极为矜持,而元霁月显然没有姐姐那般温婉,依旧对魏桓方才的言论心怀愤恨,那一双美目时不时地便会偷偷瞪魏桓几眼。
元钦将魏桓引荐给她们姐妹,元霁月轻启朱唇:“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魏国的质子!”
元钦面露愠色,怒喝道:“霁月,休要胡言乱语!”
魏桓嘴角微扬,轻笑一声:“元大将军莫要责怪她,霁月小姐所言不假,做质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元明月轻声细语,宛如黄莺出谷,其声婉转悠扬,吐字如珠,呼吸间皆充满诱人的韵律:“唐王殿下切莫怪罪,我这妹妹平素被宠坏了,不懂礼数!”
元霁月不依不饶,娇嗔道:“你有何资格说这幅画连三流水准都不如?”
魏桓心中暗自窃喜,他已经看出这幅画多半是她与姐姐共同完成,适才自己将此画批判得一无是处,自然令她怒不可遏。
元明月柔声劝慰:“霁月!唐王殿下所言极是!”
“什么所言极是?我看有些人不过是个徒有其表,好高骛远,哗众取宠之徒罢了!”
晋后也不禁莞尔一笑:“霁月这孩子性格倒是天真烂漫,惹人喜爱。”
魏桓心中对元钦的两个女儿陡然生出浓厚的兴致,于他而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他恰好能够在她们面前展露自己的画技,说不定还能博得这姐妹二人的倾心呢。
魏桓微笑着说道:“在下献丑,愿为元将军画上一幅虎啸山林图,以增其色。”
元钱笑道:“如此甚好,也让这小丫头开开眼界,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随即吩咐下人为魏桓取来笔墨纸砚,将雪白的宣纸平铺在书案之上。
晋后似笑非笑地凝视着魏桓,她对魏桓的画技满怀信心。魏桓步履沉稳地来到书案前,并未匆忙落笔,而是转身向着元霁月轻声道:“霁月小姐,可愿为我研墨?”
元霁月嘟起那如樱桃般可爱的樱唇,娇嗔道:“画幅画而已,哪有这么多繁文缛节?”
魏桓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小姐此言差矣!欲成一幅佳作,墨汁的均匀浓淡至关重要,我见霁月小姐用墨之法娴熟高超,故而有此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