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益道:“如瑶姑娘似乎被人点了穴道!”他向魏桓请示后,这才小心翼翼地为如瑶解开被制的穴道。
如瑶哭着扑入魏桓的怀里,显然刚才遭受了巨大的惊吓,侯益和王朴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魏桓一边轻声安慰她,一边仔细观察她是否有异常,表面上看如瑶并无异样,心中却不免暗自庆幸,也许陆璃只是虚张声势,故意恐吓自己,如瑶究竟有没有被陆璃植入绝命透骨针,恐怕只有见到王班才能真相大白。
大家从后院柴房找到了清风,他不知何时被人打晕,扔进了柴房里。
……
看到晋都巍峨的城墙,魏桓的内心像被春风吹拂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相比青州和晋都,魏桓从内心深处更加偏爱后者,他发现自己越是靠近权力斗争的旋涡,血液中就像被点燃了一般,萌动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王朴的眼眸中闪烁着犹如繁星般复杂的光芒,魏桓轻而易举地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狂热的火花,仿佛十年的平淡岁月只是一场磨砺,并未磨灭他心中那炽热的抱负。当他踏入晋都的那一刻,对权力的渴望如沉睡的雄狮被唤醒,开始躁动不安。
王朴与魏桓相视一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也许这便是他们之间的追求所在。
应王朴的请求,魏桓将他和清风暂且安顿在城东的聚福客栈。他并不希望自己抵达晋都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临行前,王朴将一封书信交予魏桓,郑重的说道:“我所要求之事,尽在这信笺之中,你需先将此信呈于太后。若她应允我的条件,我愿入朝为官,一展心中抱负;若她拒绝,我与清风即刻返回青州,继续过自由自在、不问俗事的生活。”
魏桓差遣侯益护送如瑶前往临风阁,自己则策马径直奔向皇宫。
时近黄昏,夕阳缓缓西沉,整个皇城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远远望去,宫墙之上犹如镶嵌了一道璀璨的金光。
魏桓取出王朴托付给自己转交晋后的那封信,信函并未封口,他轻轻抽出信笺,仔细地将信浏览了一遍。王朴在信中提出了许多条件。首先是让晋王的四弟申王李存义担任相国一职,王朴继续当他的晋国太尉,此外还附上了一连串调动官员的名单。
魏桓的眉头微微皱起,王朴显然是想悄无声息地介入这场政治纷争,无论是让李存义出任相国,还是从外地调任官员入京,无疑是要转移元钦的注意力。真没想到,他离开京城多年,对大晋的官员结构竟然还如此了如指掌。
不过,即便晋后答应了他的要求,以元钦的狡黠,又怎能察觉不到他回到晋都的真实意图呢?王朴用这种手段,又怎能轻易瞒过他呢?难道王朴还有后手?
魏桓踏入皇宫,只见道路两旁的树木上悬挂着无数红艳艳的灯笼,更有千百种奇花异卉编织成的各式花篮,皇宫大门已被红色彩带装扮成一个巨型拱门,举目四望,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难道李嗣恩和元明月的婚礼即将来临?
魏桓怀揣着满心的疑惑,来到了凤仪宫,宫前的小太监见到是魏桓归来,向魏桓行了一礼,慌忙去里面传话。走到宫门前,徐公公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远远便高声喊道:“唐王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这两日太后可一直念叨着您呢!”
魏桓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忖,晋后念叨的究竟是自己,还是王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