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下手的人真正的目的是针对晋帝,这狮子骢只是被有心人当作工具罢了。”
杨信道:“它体内的毒已经全部排净,找些山药煮了喂食它止泻,再弄点黄豆给它喂下,这匹马想要恢复如初,恐怕需要一些时日。”
王班道:“杨壮士对医理的研究,看来也是颇有心得,老朽有一事求教!”
杨信道:“老先生但说无妨,杨某对医马略知一二!”
王班道:“若是有细针侵入体内,杨壮士可有妙法取出?”
魏桓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暗想,这杨信只是对饲养马匹有些心得,他怎会为如瑶治病?
杨信道:“那就要看细针本身的大小和所处的位置了!”
“如果细针在靠近心脏的位置呢?”
杨信听到这时,已然心知肚明,王班所问的并非是医马,而是医人。
他略加思索,方才道:“先生可否确定细针的位置?”
王班颔首道:“细针位于膈肌上方偏左,第五肋骨的动脉内,针尖朝向心脏。”
杨信的瞳孔骤然收缩,如临大敌般道:“老先生可否带我去看看病人?”
王班和侯益不约而同地看向魏桓。
魏桓叹息一声道:“病人便是我的爱妾。”
如瑶左肩头的那块蓝色小点,不知何时已经如瘟疫般扩散,扩展成黄豆大小,在那娇雪般的肌肤映衬下,更显得怵目惊心。
王班道:“老朽虽然可以去除体内的毒性,可是无奈此针如附骨之疽,深藏体内,一日不能取出,针上的毒会不断扩散,根本无法彻底清除。”
杨信面色凝重,沉声道:“若是杨某没有看错,这位姑娘所中的,乃是掀起血风腥雨的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风雨门的绝命透骨针!”
魏桓闻听此言,心中不禁大喜,脱口道:“杨大哥竟然识得此针?”
杨信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如死灰般的悲怆之色,声音低沉道:“此针曾经夺去了我爱人的生命,我又怎能忘记!”从他那如刀刻般的神情中,魏桓已经猜出,杨信的心中必然隐藏着一段如泣如诉、令人心碎的往事。
他霍然站起身来,义愤填膺道:“那绝命透骨针,乃是风雨门门主陆言墨的独门暗器,只要有人出钱,他们就会不分好歹,乱杀无辜,天下间不知有多少无辜性命,惨死在风雨门的毒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