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桓见她神色有异,心中咯噔一下,暗呼大事不妙,忙不迭地答道:“在下魏桓,居于晋都,此姑娘绝非在下所伤!”
那美妇忽地站起身来,魏桓尚未回过神来,只觉右手腕一紧,已被她牢牢握住。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流,从魏桓的脉息中缓缓游来,几乎与此同时,魏桓丹田之中一股和煦醇厚的气流如脱缰野马般沿着经脉奔腾而上,每过一处,内息便如滚雪球般一丝丝增厚,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侵入的气流猛扑而去。
那美妇骤然松开魏桓的手臂,那股阴冷的气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魏桓的丹田中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方才汹涌澎湃、蓄势待发的气流,如决堤的洪水般同时涌入魏桓的右臂之中,一股排山倒海、无坚不摧的内力从魏桓的右手呼啸而出。
那美妇轻哼一声,衣袖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轻拂动,魏桓的手臂不由自主地一偏,发力之处已然移至地下,只闻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足下青砖竟被魏桓击得粉碎,烟尘如滚滚浓烟般四处弥漫。
魏桓望着自己的右手,瞠目结舌,仿若石化一般,他实在难以相信这威力惊人的一拳竟然出自自己之手,心中暗自揣测,想必是这美妇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什么诡异手段。
那美妇一脸寒霜,冷声道:“你明明身怀武功,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意欲何为?”
魏桓惊愕不已,慌忙道:“在下真的不知前辈所言何意!”
那美妇转身走向窗前,表情宛如一朵冷艳的雪莲,她漠然道:“你带着她走吧,无论你有何目的,我就当没发生过。回去告诉你的师父,我杨葭月早已看破红尘,今生今世不再出望月庵了!”
魏桓茫然失措,喃喃道:“前辈怕是误会了,在下与这位姑娘不过是偶然相遇,绝无受人指使!”
杨葭月的目光如同寒星般望向窗外,对魏桓的话语置若罔闻。
魏桓深知她不会相信自己,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于是他深深鞠了一躬,说道:“既然在下无法取信于前辈,那在下只好先行告退,还望前辈能出手救治那位姑娘!”魏桓转身朝门外走去,从杨葭月刚才的表现来看,她定然不是平凡之辈,说不定和陆璃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继续逗留只会自找麻烦。
“你给我站住!”杨葭月轻声喝道,她的声音犹如寒泉般清冷,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魏桓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道:“前辈还有何吩咐?”
“把她也带走!”
魏桓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道:“前辈身为佛门中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命丧黄泉不成?”说罢,他抬腿迈步,已然跨出门外。然而,未等魏桓走出两步,那女尼便如幽灵般飘至魏桓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她冰冷的道:“师叔的话难道说的不清楚吗?”
魏桓似笑非笑地说道:“姐姐莫不是要强留我不成?”说罢,他脚下生风,如疾风般大步向女尼那娇柔的身躯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