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的，那些无法踏上文道的普通人写的故事书嘛”

“世人皆知道有杂书，却看不起杂书以为他是下九流的人写的，也只有下九流才会去看，皆以为文人就该看诗词经意，殊不知杂书自有杂书的价值”

沈含光说着体内文气就开始涌动，而后一个体壮如牛背生双翅尖嘴獠牙的白虎就这么出现在他身后，看那气息波动丝毫不亚于妖帅，吓得陈书霖以为这沈含光乃是逆种文人，险些就遁入鸿蒙书界

“徒儿莫慌，此乃为师召唤的书灵”

闻言陈书霖才仔细端详起那白虎来，虽外形如妖，但却散发着文道气息，这才放下心来。

“老师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如此神奇！这书灵又为何物”

见陈书霖一脸震惊好奇的样子，沈含光面露得意之色“书灵自古便有，只是形成条件极其苛刻，据说那首写蛮将蛮熊的诗便形成了书灵，一直陪伴那李诗韵作战。说来也是巧合，这要从三十年前我写的一本杂书《山海传说》说起，当时我还是个新晋举人，入了杂家之后终日在百家典籍里打转，三年文气毫无提升，想着这辈子可能也就是个举人了，便不再去翻阅百家典籍，而是奔着赚点散碎银钱入了，便写了此书，刚发布时没有文人愿意买这种不入流的杂书，倒是深受普通人喜爱，前前后后也卖出去了两三万本，本打算一辈子就做个举人挣点家财也就够了，后来是已经晋升进士的老齐骂醒了我，以后便又将所赚银钱全部投入到擅长的墨家机关术的研究中，之后也小有成就，又开始走合百家之道的杂家修炼方法，终于在前几年晋升进士，成为进士之后我才感觉到异样，原来我几十年前写的那本杂书一直在为我提供文气，虽然十分微弱但聚少成多，也为我晋升进士提供了不小的助力，甚至晋升进士后那本本《山海传说》便漂浮在我文宫之中，并且书中不少角色都化作虚影围绕在四周，我试着呼唤名字这只英招便被我召唤出来，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杂书还能为作者提供文气甚至生成书灵，毕竟杂书是众书之中最容易写的！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陈书霖思考片刻后疑惑道“可这世界有那么多写杂书的，为何他们没有发现”

沈含光一脸得意“这个问题也曾经困扰我，但经过我多方查探终于弄明白了，他人读诗词文章提供的文气只有文人才能接纳，普通人根本无法接纳，最终只能消散于天地之间，可世间文人有几个会放下身段去写杂书呢？写完之后还大肆售卖的更是几乎没有，文人重名节胜于性命，这就导致了我可能是山海界第一个以杂书成就进士并唤出书灵的文人了吧”

陈书霖却是满不在意“什么上九流下九流的，天生我才必有用！书也一样！就写杂书”

说罢师徒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