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当着奇物的面回答,说他没加入任何宗教!
如此,说明他今天关于标识的事听起来不可能,但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何探员也想到这一层了。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有数。
程谨瑜收拾一下纸笔,离开审讯室,这次审讯到此结束!
何探员扶正眼镜,解开卢谦身上的枷锁,归还他的随身物品,微笑着对着卢谦道:
“卢谦先生,你左臂上有永恒教的标识,但你上次审讯时,你却说自己没加入过任何宗教。
“按照帝国法律,在特勤局审讯中撒谎,可判3年以上有期徒刑!但念在你是黑衣卫将军未婚夫,这次就算了。
“你可以走了!”
卢谦内心大骂:“妈的,跟老子来这一套,无缘无故刑讯我,明显特勤局违法了,却拿标识说事!”
但他还是把胶带贴回去,无可奈何地离开了特勤局!
卢谦心中对整个事情有了猜测:
敌人见我躲在陈公馆,一时没办法,就动用正常手段,借助特勤局把我合理合法地带出陈公馆。
我要是跟特勤局杠上了,正好中了敌人的圈套。
那就必须抓住主要矛盾,特勤局的人再讨厌跋扈,这口气暂时得忍!
如此看来,陈公馆这个安全区也有漏洞!
回到家后,卢谦先给陈若蕾打个电话报平安,以免她一着急,又做出什么蠢事。
现在想想,背后的敌人很狡猾,即便他没上当,敌人也有所的。
第一次把他弄到特勤局就暴露了他和陈若蕾的关系。
这次搞清楚了他的身份!
“特勤局的人怎么这么蠢!”卢谦不由暗骂。
程谨瑜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身边站着何探员,他们从三楼的窗户俯视着卢谦在大街上逐渐走远,两人沉默少许。
“小何,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卢谦只不过是一个快递员,他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陈若蕾的。
“永恒教的人既想对付周培山,又想对付陈若蕾,但目的不详!
“对了,今早的匿名信很可能是永恒教的人借我们之手,嗯,想对付陈若蕾!”
程谨瑜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步,仔细思考最近的一连串事情。
她之所以简单地询问后就把卢谦释放了,就是因为怀疑特勤局被人利用,现在听到何探员的分析与她不谋而合,便停住脚步道:
“你说的有道理,周培山和陈若蕾几乎同时出事,一个失踪,一个遭刺杀但没报警!
“周家是铆钉城第一大家族,铆钉城的三成税收都来自周家,知府那边已经催促我们几次了。
“但还是没找到关键线索!”
何探员不满道:
“灰域中的事不归帝国管,这点周家跟铆钉城知府应该都清楚才对!”
“你这话说的不对,灰域中的事的确不归帝国管,但是周培山要是被人从铆钉城绑到灰域去,那案发地就在帝国境内,我们是推脱不掉的!”
“嗯,科长说得对!”
“那对卢谦的跟踪监视还要继续吗?”
“继续,既然有人想利用我们,那他们一定想从卢谦身上得到什么?我们不能白白配合他们!”
“明白了。”
何探员正准备去忙自己的事,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又请示道:
“科长,前天明翰冒险团的团长岑智峰在外城被人杀了,李氏余堂已经在特勤局报案,这事……”
程谨瑜坐回办公桌,一手拿着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听到这问题,随意摆摆手道:
“一个药店的外聘人员而已,死了就死了,外城哪天不死人,让他们找治安署去!”
“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