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终于得到了控制,李凛的气焰又嚣张起来。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怕。”
妹妹顾小妍一把抱住了顾渊,把头埋哥哥的肚子里,把鼻涕和眼泪全糊在顾渊的衣服上。
顾渊安慰:“小妍别哭,哥哥没事,都是误会。”
他望向顾爸解释道:“我没有打人,爸,你相我。”
于池帮着解释道:“他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做证,打人的事是我一个人做的。他不仅没打人,还被打了,还把头磕了,额头上的伤可以证明。
警察先生,我要保释,请你帮忙打电话给我爸妈,电话是×××××……”
听到顾渊被打了,还受了些伤,顾爸和顾小妍都吓坏了。
顾渊冷冷地盯着于池,很想说:我真是谢谢你了,就你巴巴巴的话多。
顾渊、于池、李凛三个人全要被带进了警察局。
离开时于池还不忘安抚顾爸:“叔叔你别担心,打人的事全是我做的。顾渊没动手,一点事也没有,你就在家安心等他回来就行。
至于我……你也不用担心,我是神经病,我有医院开的证明,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我爸妈有钱,他们有车,他们来为我们保释就行。你和妹妹在家待着,我一定把顾渊平平安安带回来。”
听到于池这一番话的所有人:“……”
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我是神经病,我以神经病为荣的人。
警察局内,于池被分配了一个姓张的警官审问。
那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一脸正气,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人。
他的眼睛很是犀利,像猎隼一样,直射人内心。
于池与他对视,咧嘴冲他腼腆一笑,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可吃他这一套,严肃道:“今天下午六点,你在A大校园操场里是不是打人了。”
“我不记得了警察叔叔,我饿了,晚饭没吃呢。我这个人一饿记忆就不太好,此时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要不你给个饭吃,吃饱了我绝对向你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
于池整个人有些像晒久缺水的黄花菜,恹恹的,可怜兮兮,看着也不像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但最凶残的罪犯往往最会伪装。
张警官冷着脸望着他,像是在分析眼前之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但是这一次,他看不出于池是什么来路。
半晌他起身道:“饿了,想吃饭,自然可以。警察局是个宽容大度、为人民百姓办事的地方,人民有要求有困难,我们自当帮忙。”
无论何时何地,有人对他们说饿了,他们肯定会马上给他们找来吃的。
张警官给于池泡了一碗泡面,于池立马精神了,问:“跟我来的那个朋友他也是没吃晚饭,肯定是饿了?能不能也给他泡一碗面?”
“行。”
张警官也没有拒绝,让人又泡了碗面给顾渊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