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初豫长宁没有出现,或许这时候的他会变得很糟很糟,人生一败涂地,前途一片黑暗。
但是,至少妈妈不会死。
他人生一半的苦难是豫长宁所造成的,如果他还是以朋友的态度对待豫长宁,那他该如何面对死去的妈妈。
豫长宁受伤道:“为了他,你连我的礼物都不愿意收吗?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叔叔的,他没理由连这个也生气吧。”
“你误会了。”
顾渊挑了下眉。
于池才不是这般小气之人。
望着一副茫然无知,用看背叛者目光看他,万分想挽回他的豫长宁,顾渊心头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受伤的人从来只有他。
“你走吧,我们全家都不欢迎你。”顾渊下逐客令。
像长宁还是不懂,“顾渊!你让我走我可以走,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死我也要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而不是迷迷糊糊的。”
顾渊没有开口,他冷冷地盯着他,全身都写着抗拒。
豫长宁长叹一声,他就真的这般讨厌他。
他抿了下唇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印满文字的A4纸,“今天我来不仅是为了看叔叔,我还想请你帮一个忙。”
他将A4纸递给顾渊开门见山说:“昨天林平闯入你家惊扰了叔叔我表示抱歉,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签了这张谅解书。
林平他身上本就有刑期再身,再判刑的话几罪并罚,他一生就毁了。”
他知道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他在叫他放过害死他妈妈、又差点害死他爸爸的凶手。
他林平很可怜,他该被拯救。那他妈妈就该死?他们一家子都该死是吗?
他怎么能这般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一股无法言语的情绪从心中直冲大脑,顾渊瞬间红了眼睛,脖子上青筋直跳。
半晌他才找回语言。
他终于不再隐忍冲他怒吼道:“他该死,他活该,坐牢是便宜他了,他就该被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将他剥皮饮血吃肉,以慰我心头之恨。”
顾渊的声音如惊雷炸响,原本热闹的病房内噤若寒蝉,惊疑地盯着这个气息有些阴郁的年轻人。
他们迎面直视顾渊心中的杀气,明白这个少年的话并不是只是说说,他真的很想手刃仇人。
“呜……”
哥哥好凶。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凶的哥哥,和那些上他们家讨债找麻烦的人一样可怕。
顾妍有些害怕地缩了缩,缩到了病床下。
之前一有人来他们家里闹,哥哥总会让她呆在桌子下床下这些地方躲躲。久而久之,她一应激就会下意识找到这些地方,躲进去。
豫长宁大吃一惊,他真不懂他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对林平有这么大的仇恨。
忽然之间,他觉得顾渊好生陌生。
豫长宁深吸了口气道:“顾渊,林平是有错,他闯入了你家惊扰了叔叔导致叔叔昏倒,害叔叔住院。
但如今叔叔不也有惊无险,你何不大度一些原谅他。
我们可以以赔钱,五十万够不够,不够我们可以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