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百分之二十的保证金,即使对财大气粗的哈桑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更别说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异乡人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不,他不甘心!
郭凌峰深吸一口气,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他知道,想要撬开这扇贸易之门,除了付出代价,还得借助外力。
“杰克大人,您说得对,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郭凌峰坦然承认,“不过,我既然敢来狮城港,自然是有备而来。”
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才缓缓说道:“我与国内几位富商交情匪浅,他们也一直关注着海外贸易的机会。相信我,只要我把狮城港的商机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鼎力相助!”
杰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位来自大梁的商人,竟然还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杰克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掩盖住眼中的精光。
接下来的几天,郭凌峰一边安抚着哈桑,一边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将狮城港的贸易政策和市场情况详细地告知了国内的几位富商好友,并请求他们伸出援手。
信鸽飞越千山万水,将郭凌峰的期盼带回了大梁。几经辗转,消息终于传到了几位富商耳中。
他们深知海外贸易的巨大利润,也明白郭凌峰的为人处世和商业头脑。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他们最终决定联手出资,助郭凌峰一臂之力。
半个月后,一艘满载着货物和银两的商船抵达了狮城港。
“杰克大人,幸不辱命!”郭凌峰将沉甸甸的钱箱放在杰克面前,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这是我们缴纳的保证金,请您过目。”
杰克打开箱子,看着里面码放整齐的金条,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郭先生,您的信誉和实力,我深信不疑。”他将保证金收下,然后郑重地将一份盖着官印的文件递给郭凌峰,“这是你们的贸易许可证,祝我们合作愉快!”
郭凌峰接过许可证,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明白,从这一刻起,他将踏上一条充满机遇和挑战的全新航路。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开始贸易,将货物运往仓库时,码头上的一幕却让郭凌峰和哈桑都愣住了……
码头上人声鼎沸,搬运货物的苦力们来来往往,汗流浃背。本该是热闹喜庆的贸易景象,此刻在郭凌峰眼里却蒙上了一层阴霾。
“怎么会这样?”哈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前方摊位上琳琅满目的货物,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这些……这些丝绸和瓷器,和我们船上的一模一样,可是……”
郭凌峰脸色凝重,快步走到一个摊位前,拿起一块绸缎仔细端详。无论是质地还是花纹,都与他带来的货物如出一辙,只是价格却低得令人咋舌。
“这位老爷,您眼光真好!这是从大梁远道而来的上等丝绸,价格可是十分优惠!”摊主热情地介绍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郭凌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你们是从哪里进的货?”郭凌峰放下丝绸,语气平静地问道,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压抑的怒火。
“这……”摊主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身穿华服,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来自大梁的郭先生吧?久仰大名!”
郭凌峰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来人,他知道,这一切绝非偶然。
“在下姓刘,是这狮城港的商人。”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郭先生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也好让在下尽一尽地主之谊。”
“刘先生客气了,”郭凌峰不动声色地说道,“只是不知刘先生是如何得知在下今日抵达,又为何如此‘盛情’?”
“哈哈哈,郭先生说笑了,”刘姓商人故作爽朗地笑道,“这狮城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消息总是灵通得很。至于在下为何要准备这些货物,自然是为了和郭先生这样的商界精英切磋一二。”
他说着,目光扫过郭凌峰身后的货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只是不知郭先生打算以什么价格出售这些货物呢?”
郭凌峰心中冷笑,这刘姓商人分明是来者不善,故意压低价格,想要将他逼入绝境。
“怎么?郭先生难道怕了不成?”见郭凌峰迟迟不语,刘姓商人以为他心虚,更加得意洋洋,“如果郭先生没有这个胆量,不如趁早打道回府,免得……”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却没有把话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码头上,原本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将目光投向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心——郭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