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是骗子?证据呢?”
“你……”赵晴儿心中慌乱愈发强烈。
突然她想到什么,急忙从衣袖里掏出一枚玉佩,“我有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只见,巴掌大的玉佩上雕刻着一朵木兰花,本来普通的玉佩在这朵盛开的木兰花映衬下,变得极其与众不同。
眼见熟悉的玉佩摆在眼前,苏瑞峰双手颤抖的接过玉佩,抵在胸前,泣不成声。
玉佩很普通,可上面的竹、松与木兰花,是三兄妹出生后,自己亲手雕刻……
自己手中所出,又岂会不识?
苏成州眼见赵晴儿再次拿出玉佩,仅有的一丝犹豫消失不见。
他面色阴沉的走到苏梨面前,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姑娘三番四次拿我苏家人说事,真当我苏家糊涂分不清孰是孰非么?”
“哪来的一个脏丫头?敢跑我太师府生事,莫不是觉得我太师府好欺?是个人都能享家中富贵了?”钱佳心中带气,说的话不免难听几分。
这些年来苏瑞峰不死心的去寻苏静,府中家财已然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要平分。
大房家有长孙苏瑾年,二孙苏辰阳,自己家仅有一个不争气的苏宇轩,论人数便占了下风。
如今又跑来个外孙女,看苏瑞峰那副亏欠的样,怕是少分不了她,这下分到的家产更少,她心中不悦更多。
忍不住的再次开口:“周管家怎么回事?什么样的人都往府里放,真当我太师府什么样的闲杂人等都能随意出入么?”
一向不愿与之计较的苏致远闻言,顿生不悦,“二弟妹这话说的不对,梨儿由我亲自带进府中,怎能称闲杂人等?”
田慧容眼见夫君如此维护苏梨,不由得皱起眉头,刚想说什么,便收到苏瑾年递来的眼神,张开的口随之闭上,她相信自己夫君。
钱佳不客气的打量苏梨一眼,“我知道大哥一向喜欢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往日未免伤了和气,便诸多忍让。可是如今小妹之女能归家这是幸事,怎么大哥还要横插一脚么?”
她捏帕掩饰住嫌弃的嘴角,“再说大哥未免太敷衍了些,找这样的人……”
钱佳欲言又止的话在场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眼看苏致远要反驳,赵晴儿眼疾嘴快的说道:“我知道大舅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惹了大舅,明明我才和大舅第一次见面,大舅便这么为难我,祖父我……”
赵晴儿说着又哭了起来,她脑子转的飞快,既然大房成不了她的后盾,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握紧钱佳递来的橄榄枝。
钱佳有气,但也在有气中寻到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既然苏瑞峰亏欠她,那不如把她紧抓到二房,左右她只是一个女人,来日也会出嫁,届时一切还不是任由自己说了算?
这次,赵晴儿的哭泣并未让苏瑞峰失了头脑,苏致远做事一向有分寸知进退,不会无缘无故搞出这一出。
但是!总有按耐不住要反击的人。
只看苏成州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梨,朝着苏瑞峰说道:“父亲您怕是不知,晴儿刚回到家中便传出您清醒过来的好消息。儿子想一定是晴儿归家,老天感动才能让您祖孙团圆。”
苏瑞峰听闻先是看了一眼苏致远,再是看向周管家,以眼神询问是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