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晨满含希望,“是他,他便是阿栎转世,是我的阿栎。”
苏梨眉头紧皱,“这怎么可能?”
炀晨诧异的看着苏梨,“这怎么不可能?”
苏梨压下心底疑惑,脸色凝重,说出她知道的结果,“渊皇并不是琉栎转世,我在他身上没有察觉到任何关于琉栎的气息和关系!”
炀晨瞳中一震,“你说什么?”
苏梨贝齿轻启,“你被骗了。”
炀晨满目不信,神情失措,“怎么可能?明明妖丹只对他有反应……”
“你是不是看错了?对!你一定是看错了,阿栎转生几世你一时看不出来也是正常。”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他是我的阿栎,他怎么能不是我的阿栎!”
“他是阿栎,他是我寻找好久的阿栎,是他,真的是他……”炀晨没有底气的反驳,说着她自认为的事实。
忽地,苏梨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声:“渊皇从未碰过你。”
炀晨顿时呆住,脑海中疾速闪过什么,她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苏梨唉声轻叹:“因你是妖,未练就大成的妖,而他是人,人妖殊途,你们结合必会影响到他。他为帝自然最在乎气运如何,他想成为天下的王者便绝不会让你影响到他!”
炀晨呆愣的看着苏梨,双目空洞,整个人没了反应。
她所说,便是她刚才脑中闪过的念头。
身为妖,人妖殊途四字无妖不知。
苏梨继续说道:“但又和你以妖灵助他不同,你以命为载体凝出最精纯的妖力,助他安康,助他长宁,助他不似于本来容貌,这是你最真诚且没有丝毫反噬的给予,却是他正需要的东西。”
“我、我……”炀晨听到这里已经不知该说什么,该辩驳什么,该如何为他辩驳。
或者说,她知道苏梨说的没错,但只是不愿承认,不愿失去那丝希望。
苏梨掷地有声,说出让人不寒而栗结果,“所以,他知道你是妖!”
炀晨所有希望在此刻全然破灭。
苏梨说的是事实,是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
她原以为渊皇是琉栎转世,那她便用尽一切心思助他康健,助他平安,助他长宁。
她期望有一天,琉栎能记起她,记起他们的曾经,哪怕以她换他,她亦愿。
当初的万劫不复,她愿代他承受。
炀晨痛彻心扉,在痛哭中恨声道:“我要杀了他!”
苏梨眼疾手快一把按住炀晨的手臂,“你杀不了他,他与整个龙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他死龙渊生灾百姓难活,龙渊必将走向灭亡。”
炀晨急切追问:“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她陷入自责,“是我的问题对不对?我不该凝出至纯妖力助他走到如今。”
苏梨微微摇头,“你只是其中一部分且也是他计划中的牺牲者。”
她望向衣架上华丽宫装,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眼中盛满狠意。
“想要灭了他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分开取之,将其窃取的种种气运破坏,他便会遭到反噬,和常人无异,亦或者不如常人,届时他只是一个任人杀之宰之的普通人!”
炀晨恍然,“你与我一样和他有仇?”
苏梨点头,“我外祖父便是其中的受害者!”
良久,炀晨身着一袭华丽宫装,站在窗边目送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