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看着苏成州,明白他此时所想。
妻为自己险些丢了性命,他如何不愧疚?更何况差点害妻一尸两命的罪魁祸首是他。
可……
苏梨轻哼才不给他面子,“二舅心软疼妻实乃人之常情,梨儿不会多生它想,不过一张狐皮哪怕百张梨儿也给的起……但……”
她故意顿住话,睨看钱佳,一眼抓住她神色间闪过的得意。
未等钱佳得意全然褪去,她便不客气的说:“但不配为人的东西,我一根毛也不会给!”
话落,众人骇然。
不等众人开口,钱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声泪俱下,“夫君你看她、她眼里何时有我这个长辈了!她敢当众对我如此,便是不给我一丝一毫的面子啊!”
话太难听,苏成州不免声音重了两分,“梨儿!”
苏瑞峰三人不由得视线相碰,默不作声的深思起苏梨为何会如此说。
苏梨眉尾轻挑,冷哼一声:“二舅自以为亏欠枕边人十八年,却不知自己被戴十八年绿帽,连心底那份亏欠都是枕边人蓄意谋划!”
话未落地,在场众人全因这话而震惊错愕。
苏瑞峰不可置信,“梨儿你在说什么?”
苏致远不可思议,“梨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不是小事万要慎重。”
苏成州叱责,“苏梨!你二舅母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污蔑她!”
钱佳心中冒出慌乱,心跳骤然加速,捏着帕子的指尖已经发白带着微微颤抖。
她紧咬牙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苏梨如何知晓,但此时绝不能承认。
钱佳手扶额角,一副被这句话击的难以呼吸,犹如东倒西歪的可怜花,“梨儿你、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我?只因一张狐皮你便如此针对我,我、我不活了!”
钱佳在心虚中想到自以为是的好对策,她要以死破这局,顺便给苏梨好看!
她心底清楚,身旁人不会眼睁睁的看她去死。
“呜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我拿命为你苏家生养后代,照顾你们父子安康,如今一个才归家不久的表小姐竟如此污蔑我清白,我还有何脸苟活于世,我要以死证明我的清白……”钱佳攥紧帕子冲向一旁的石桌。
“不要!”苏成州如她所料,着了急。
可就在苏成州即将迈步拦她的时候,苏梨脚下一动,抬手按在苏成州肩膀,迫使他动弹不得,只剩着急,“梨儿!放开我!快放手!”
苏梨不语,手上加大劲,绝不让苏成州去救人,顺便欣赏即将血溅三尺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