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开口,不能……“是张郎的儿子!”
静,静到落针可听。
静到几人全然没了往日的沉着冷静。
钱佳双目充血狰狞的死盯苏梨,恨声怒斥:“小贱人和你娘一样该死!”
砰……是怒极拍桌的声音。
咯……是咬紧牙关的声音。
嘎吱……是攥紧拳头的声音。
“找死!”苏成州青筋暴突,低沉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
最大的秘密由自己吐出,钱佳不再掩饰什么,反而挑衅般的朝着苏成州放声大笑,“哈哈!找死?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她在大笑中撞向苏成州,把他撞了个屁股蹲。
她又疯癫似的站起身,用那发红的手不客气的指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苏成州身上。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忘不了江碧君,你爱她想娶她又如何?你还不是娶了我!她还不是嫁了人!”
“哈哈你不知道吧,江碧君如今已被夫家休弃,理由是七出中的无子!”
钱佳神情癫狂,言语犀利的将心里所想一字一句道出,“你知道她为什么无子吗?是我!是我买通陈家仆人在她药中动了手脚!
她不安分引我夫君惦念,我便要让她被夫家欺辱谩骂,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她被世人唾弃是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是我派人把江碧君约出来,是我策划让你们相遇从而助我顺利产子!若不这样,我儿又怎会在足月生产!
哈哈!产娘又如何?还不是我用金钱买下她们的嘴,我让她们怎么说她们便会如何说!哈哈!你们好傻!傻的可怜,不过几只猫的血便把你们吓的半死!”
“还有你,你以为你不胜酒力?其实哈哈哈,我在你酒中下了春药!不然我怎么遮掩我并不是处子之身的事情?”
正厅内,死一般的寂静,全是钱佳在发疯、在讥讽、在嘲笑、在得意自己做出来的种种。
当初苏静丢失,一家人从未放弃过寻找。
苏瑞峰忙碌朝堂事,无暇分身便将寻人的事交给苏致远两兄弟去办。
苏致远是老大,将来要顶起苏府,杂事要比苏成州多上许多。
两兄弟私下一商量,寻人之事决定以苏成州为主,苏致远空闲时打辅助。
那年,他来到无涯城,碰巧被钱佳撞见。
他一身锦衣自带富贵样,一眼便让钱佳上了心。
她不是大家小姐,但有着攀附权贵的野心。
她趁苏成州在无涯城寻找线索时寻了机会结识,并主动相帮。
她说自小在无涯城中长大,找人问事总比他一个外来人要快上许多。
苏成州经过深思后同意了,确实如她所说,某些事上本地人要比外地人方便太多。
可是,在方便,没有结果依旧是无用。
在几次失望而归后,苏成州决定回京。
临别之际,钱佳拿出家中好酒劝慰他来日方长,总会有希望的。
那天酒醉,苏成州稀里糊涂的和钱佳发生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