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不少村民恍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总能看到一个矮子费力扒齐三婶家的窗户,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偷子,没想到竟是陈村长啊。”
“我还纳闷呢,齐三婶子没儿没女没男人,整天纳鞋底子做什么?原来是要送给陈村长。”
鞋底子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陈村长的鞋上,“还真是像齐三婶子做的。”
齐大娘跺着脚,急切的辩解:“没有,你们别瞎说,别……”
苏梨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插话,“半生已过再蹉跎便是晚矣,既爱何必徒增遗憾?”
陈全一个翻滚爬起来,跑到齐大娘面前,握住她的手,“芳芳我们都老了,再不牵手没机会了……”
齐大娘犹豫。
陈全着急到出了满头大汗,“芳芳求你看在周围都是鬼,我们马上要死的份上,你就同意嫁给我吧!”
众位村民齐刷刷的白眼一翻,求爱归求爱怎么还骂人?
齐大娘在犹豫中吐出心中疙瘩,“我是克夫的人,你和我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全急了,“我们马上就死了,克不克夫又有何用!”
众位村民心中叹息:哎,真是不容易,为了拿下齐三婶子,连这种话都能编出来。
齐大娘呢喃:是啊都要死了,在害怕什么?
忽然,她似是想通一般,紧握着陈全的手,“陈哥我要和你一起下地狱。”
村民们望天望地满脸无奈。
大晴天地好好活着不行吗?张口闭口死呀死真的是……
“姑娘,我们什么时候死?”
村民:又来了。
插不上话的苏梨主动往一旁挪了挪,环看起四周,在等到陈全两人给她说话的机会时,她眉尾轻挑,“谁说要你们死了?”
陈全磕磕巴巴指向周围,“这、这么多鬼……”
这次,是村民们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叔你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直说何必指桑骂我!”
“是啊陈叔,你和齐三婶子的事我们也没反对,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些难听的话?”
说着,一些村民突然感觉凉嗖嗖,抚了抚手臂爆起的鸡皮疙瘩,继续说:“她三婶子,你的事我们不参与,你若想好便好,不必拿性命要挟我们。”
“是啊,这些年我们也看透了,早年间你是克死三个丈夫,但你也守了这么多年寡,如今你若是愿改嫁我们也不拦着。”
有人话里有话,“就是,和我们装腔作势干什么?”
“对啊!好像谁拦着你们似的!”
“这么大年纪了……呵呵呵……”
“这有的人啊真是不知羞不知耻,都可以当祖母的人了竟还搞这种事……”
陈全和齐大娘听着一句接一句责怪和复杂的话,一时哑言。
站起身的苏梨环视一圈心思各异的村民,心底了然。
无论何时何地何事,总有见得人好和见不得人好的区别。
齐大娘因婚嫁一事前后死了三个丈夫,也成了他们嘴里的不祥之人。
这些年来她受过的冷眼不计其数,别人嫌她不祥,嫌她身带污秽才会如此克夫。
男方家里人更是不加掩饰的怨怪唾弃,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孙、侄)。
齐大娘好似成了整个大陈村的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