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员外不可思议的捂着贯穿脖子的血洞,鲜血从指缝流出,他想说什么,奈何张嘴就是源源不断的血从嘴中涌出。
他“呃……”又“呃……”
最后在瞳孔暴突中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吴员外的后脑正砸在贯穿他脖子的血石上。
突然出现的一幕令在场人大惊。
只有江齐夫妻大喜,“仙子姑娘!”
苏梨一愣,“仙子姑娘?”
这才多久没见,就换了称呼?
江齐高兴不已,“各位,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仙子姑娘!是她救的我全家!”
百姓脸色变幻,没有和他一样的欣喜,也没有一丝见到他口中仙子的激动样。
反而个个后退,和苏梨拉开距离,一副谨慎又警惕的模样。
脸色变幻中,他们觉得眼前人不是仙子更像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苏梨压根不关心他们想法如何。
而是上下抛着剩余的石子,目光掠过每个人。
视线驻足,大气不敢喘一声。
视线移开,脚底寒凉,犹如和阎王擦肩而过。
他们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直觉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如他们所想,在苏梨视线落到躲在百姓身后的男人时,她嘴角轻勾,手中抛动的石子猛地转了方向。
噗嗤……石子犹如一把锋利匕首,穿透心脏。
躲闪不及的男人紧跟吴员外脚步。
生前,他与他沆瀣一气,死后也应如此。
紧跟一个,对苏梨来说不够。
她继续一声不吭抛动手中石子。
这次,被注视的人和刚才有着翻天覆地的不同。
他们面露惊恐,生怕下一瞬石子冲向的是自己。
他们想说什么,却因全身发麻,什么也说不出。
噗……一个。
噗呲……又一个。
石子在抛动中飞出,他们压根就猜不透是抛还是飞。
直到苏梨手中还剩一块石子,百姓们悬着的心更为忐忑。
谁也不想做最后一个。
就在他们发麻哆嗦要下跪求放过的时候,苏梨随手将手中的石子一扔,又拍了拍掌心的浮土说:“一条船上的蚂蚱本小姐已灭,余后瓮安便不会再出现丢失幼女之事。”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姑娘说的什么?”
“姑娘什么意思?”
“姑娘怎么知道我家幺女丢了?”
“姑娘……”
苏梨素手指向死不瞑目的吴员外,“本小姐说过他好幼女,送他下地狱很公平。”
忽然,家中丢失过孩子的百姓恍然大悟,纷纷怒了目。
这次不再是害怕,而是疯了一般要毁尸。
石头棍子伴随嚎啕大哭齐上阵。
他们如何也没想到,丢失的爱女(小孙女)竟会遭此毒手。
他们知道吴员外好色,不是什么好东西,碍于他的地位和手段,只敢怒不敢言。
他们没想到,他竟会恶毒到这般境地!
不知何时,动手声渐渐停止,地上只剩破破烂烂的碎肉和分离的肢体。
百姓们在泪眼模糊中朝着苏梨跪下,求她给他们、给已逝的孩子做主。
苏梨直截了当的卖夫,又将孩子埋葬的地方告知。
百姓得知摄政王真的在此,忙不迭的往外跑去。
苏梨望着百姓们离开的背影,目光闪了闪,镇子上的员外本身地位不高,但总有给他撑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