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栀指甲掐进掌心,狠狠心快步来到房门口,“先不想这个了,好好养伤。”
“你知道吗?我知道做一行难免会受伤,甚至可能涉及危险。但是因为我热爱这事业,所以我不顾虑这些隐患。”迟牧野的声音轻而慢的响起,“这次出事故,我第一次有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我害怕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情,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孟北栀全身僵在原地,手覆在门把手上,迟迟未拧下。
“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完了,彻底载你手里了。”迟牧野手臂枕在眼睛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缥缈,“如果,我们是正常情况下遇见就好了,你就不会那么有负担了。我挺阴暗的希望,你可以不顾一切选择我,但是,以你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呢……毕竟,我们栀栀是个心软,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孟北栀话刚开口,“牧野,我……”
“怎么站在门口?”徐远洲突然开门进来,成功打断了她的话。
孟北栀心虚,随便扯了个理由,推门出去,“我……我上洗手间。”
徐远洲咬了一下腮边的肉,余光瞥了一眼病房内的洗手间,表情复杂的低喃一声,“借口找的真差。”
移步到迟牧野身边,“你别欺负她。”
迟牧野轻呵一声,“我欺负她?就我现在这德行,只有一只手能灵活活动,能欺负她什么?”
徐远洲坐在椅子上,两腿交叠,“好,纠正不是欺负。别逼她逼的太紧了。”
迟牧野一噎,羞耻感充斥全身,一张俊脸涨红,“你都听到了?”
“诺,擦擦眼睛。”徐远洲抄起纸巾盒,丢在他身上,“也没都听到,大概就是从你嫉妒栀栀叫我哥哥开始吧。我若是不进来,你们打算僵在这边多久?”
本来他电话也没接多久,正准备进来,就听到不太对劲的对话。想了想,决定在门口站一会,时机合适再进来。
“我又没哭!拿什么纸。”迟牧野恼羞成怒,把纸巾盒用力砸了回去,胡乱摸了一把脸,“徐远洲,你少嘚瑟,还有,偷听非君子所为!”
“拉倒吧,你跟我之间扯什么君子不君子。两个都是小人。”徐远洲啧了一声,把纸巾盒放回原处,“看来玮钧哥说对了,他说我们关系那么好,保不齐会看上同一个姑娘。很遗憾,被他猜中了。”
迟牧野扯了扯唇角,懒洋洋道:“他这人平常不吭不哈,关键时候总是金句连连。你受累发个最佳预言家奖给他。”
徐远洲眉头一挑,“行啊,我顺便买个锦旗。”
玩笑到此为止,迟牧野突然伤感,“我还真是嫉妒你,明明是我最早遇到她的。”
徐远洲手指点了点床头柜,“你还别提这茬,你耍流氓把人小姑娘初吻夺了,后面接二连三占她便宜,我们几个还没找你算账。”
说到这,迟牧野又想起Poppy,胸膛多了几分郁气徘徊,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又不是我先主动的,是她先……算了,也不是栀栀本人干的。有名分就是硬气啊,真好,真好啊……”
徐远洲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栀栀,心里还是有你的,我看得出来。”
“你这心态是不是太好了点。”迟牧野有些意外,“你居然会告诉我这个,你不怪我喜欢她啊?”
徐远洲唇角衔着笑意,反问道:“怪你,你就不会再喜欢她了?就会讲义气,因为兄弟放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