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分钟,孟北栀还没回来,纪聿白还准备去找她,好在接到了她的电话,“喂?”
“聿白哥哥,我在你车旁等你,你远程解锁一下。你让蒋淮北先回去。”孟北栀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人倚靠在他车旁。
纪聿白神色未变,语气放柔,“好。”
挂了电话,纪聿白同蒋淮北随便扯了个理由,打发他走了。
确定他彻底离开之后,才移步去车内找了孟北栀。
他看见她坐在椅子上,暖黄色的灯光照着她的身形更加纤细,整个人看上去破碎又柔弱,一件白裙子上面都是食物染上的污渍。
他压低了呼吸,心疼的不行,“栀栀,衣服怎么弄成这样?有没有受伤?”
“是我走路不小心撞到人。”孟北栀眼眶微红,无力地对着他解释着,“是剩菜,不烫,我没有弄脏你的车。”
“弄脏了我的车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了。”纪聿白想了一下,启动车子,“我带你去附近酒店清洗一下,头发都沾到了。”
孟北栀眼神空洞点了点头。
酒店
简单清洗过,换上纪聿白给她准备的白裙子,神色有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手麻木地擦着湿润润的发丝。
“栀栀?”听到他的声音,她才思绪回笼,“嗯。”
纪聿白见她换好了衣服,头发还没干。迈步过来,拉着她去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接过干燥的毛巾轻柔吸干表面的水分,再用吹风机吹干,“你是不是刚刚都听到了?”
“听到了。”她眼角沁着晶莹的湿意,每颗滴落的泪珠,仿佛承载了她的心事,照应着无尽的悲伤。
纪聿白蹲了下来,半跪在她面前,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泪,“对不起,我不应该替你应承什么,你那么难受,还是以后不要见了。”
孟北栀垂着脑袋,语带哽咽,“我没有怪你……就像你说的,他是最无辜的,我没必要对他恶意那么大,而且双胞胎可能感情也比较特殊吧,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情,他表现出来的情绪,不是做戏,反倒真诚。”
她顿了顿,接而道:“我只是不习惯这样,他们家越是表现的很卑微很愧疚,我就越是觉得哪都不对劲,好像他们真的不是‘故意’造成这样的局面的。他们不是第一次当父母了,所以我真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去体谅。因为从来没认真照看过我,才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听上去,怎么都是都是他们不负责任。我有时候还宁愿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恶人,这样我可以彻底心死。”
纪聿白站起身,把人小心翼翼圈在怀里,“栀栀。”
孟北栀环着他的腰,声音闷闷传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贪婪一点,大大方方收下他们给我的金钱赔偿,或许就会这样就会两清,没有那么多纠结。”
纪聿白无声叹息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可是你不会,因为你觉得不是靠自己能力所得,也不会去使用,大概那些钱只会被你存到发霉或者直接拿去捐了。”
她虽然社恐,但是很多事情,都做得方方面面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