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堵住嘴，这就有说法了。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消极，夏油杰无奈的拍了拍揪着自己衣领的手。

“太敏感了吧，只是一种感慨。”

这个年纪的男生出现这样的感慨，未免也太糟糕了。

咒灵体内的空间并不算大，夏油杰难免不自在，可难得五条悟没有刨根问底。

但回去的路上，咒灵内的两个男生不怎么说话，夏油杰觉得，五条悟在和自己赌气。

大约是因为自己，说了不太好的话。

回到国内后，夏油杰继续保持着双重身份，是会和加茂家交好的自由咒术师，也是宗教界一手遮天的盘星教教主。

夏油杰开始尝试，抹去普通人的咒力。

和天道缔结「契约」，代价自然是夏油杰自己。

天道选择的代价非常简单易懂，那便是术师最宝贵的器官，咒术最核心的部位——大脑。

信徒前来祭拜的时候，会踏上布下结界的榻榻米，「契约」就此运作，将他们身上稀疏的咒力全部洗涤。

阻断他们能够生产咒力的体质，而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夏油杰是一个一个进行尝试，随后会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确保他们不会产生糟糕的反馈。

人生第一次，夏油杰觉得，猴子这样的生物，原来可以被救赎。

但他还要抽时间去查找，谋杀米格尔部落的杀人者的线索。

这样的压力下，夏油杰病倒了。

大约不怎么生病，所以夏油杰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如此痛苦的一天。

大脑内的细胞好像不断在崩坏，有时候头痛起来处理不了任何问题。

这时候夏油杰会想到，在没有学会「反转术式」之前，五条悟每天都是这么度过的吗？

到底要多么习惯被「六眼」破坏脑细胞，才能做到那样无所谓的状态。

伏黑甚尔联系到五条悟的时候，正在进行任务的男生一脸疑惑。

因为天塌下来感觉伏黑甚尔都不会主动联系自己，毕竟两个人的关系很奇妙。

本以为是因为伏黑惠，不过那孩子也没什么问题，正常的和枷场姐妹一起读书。

伏黑甚尔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五条，夏油晕过去了。”

“我怎么知道他干了什么，想着只能找你吧——”

如果是普通的生病，伏黑甚尔绝对不会打电话给五条悟。

五条悟到达盘星教的时候，夏油杰还在昏睡，安静的好像死掉了一样。

伏黑甚尔倚靠在门框前，脸上有丝嘲讽。

“这小鬼也有今天啊，九十九去国外了，而且比起你，我更不想联系她。”

「六眼」能够看到别人眼中不一样的风景，交给五条悟是最好的。

伏黑甚尔大约猜到，夏油杰开始对普通人尝试咒力零化，不会没有代价。

但如果代价这么重，那这样荒诞的理想不如灰飞烟灭吧。

五条悟站在床榻边，墨镜后的神情相当有压迫力，仿佛在看超级可恶的人。

“找硝子来看看吧。”

“你们那个会「反转术式」的同期？”

伏黑甚尔说完这句话后，五条悟就从原地消失了，大约过了三十秒，两个身影再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