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小惠现在是学习知识的年纪。”

禅院直毘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精明的看向五条悟。

“五条小鬼，多多照顾小惠吧。”

五条悟“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而一直沉默不语的禅院直哉突然说到。

“虽然继承了「十种影法术」，但能成长为甚尔那样的存在吗？”

五条悟看了禅院直哉一眼，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多了一个人，怎么哪里都有你。”

禅院直哉咬牙切齿，他明明从一开始就坐在这里，「六眼」如此目中无人吗？

夏油杰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五条悟一定是故意。

难得禅院直哉没有怼五条悟，他深吸一口气，倒是把目光转向了夏油杰方向。

“你们就对这个小鬼抱有期望吧，即使拥有「十种影法术」，但离开禅院家的培养，什么也不是。”

“直哉。”

禅院直毘人出口阻拦，而夏油杰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不懂事的少年还是提前见见世界的险恶比较好。

“我很是抱有期待，毕竟会由悟来培养，应该比你家更有实力吧。”

“夏油杰！”

“禅院小朋友也是，不要觉得只有世家的术师才能入你的法眼，多看看世界才会成长，你说是吧——”

那拿捏的极好的笑意，似乎在羞辱禅院直哉被咒灵虹龙戏耍的模样。

禅院直哉耳朵都气红了。

这个父母都是普通人的庶民，根本没有血脉的传承，不过就是昙花一现的恩赐。

咒术世家对于咒术界意味着什么，他居然敢嘲讽自己！

“不过是被天赋眷顾的术师，就这么嚣张吗？”

夏油杰歪着头可爱的笑着，那暗金色的瞳孔却如深渊凝视着禅院直哉。

“这么说我可不开心，小朋友永远不会明白，所谓的天赋之下，我做出了什么努力。”

那双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无所谓任何事情的感觉。

禅院直哉胆怯于这样的眼神，上次有这种感觉时，还是遇到了准备离开禅院家的伏黑甚尔。

不，比伏黑甚尔更甚，将暗与光糅杂在一起的矛盾体。

禅院直哉怔怔的望着，说不出话，而一旁的五条悟已经懒懒散散的起身。

“也没什么事吧，问候完毕了。”

伏黑惠礼貌的鞠躬说着“告辞”，夏油杰的眼眸从禅院直哉身上转移，不再添加多余的情绪。

将伏黑惠送到家里后，五条悟不知为何生着闷气，夏油杰看手机也懒得哄。

然后这厮很幽怨的说到：

“干嘛对那个奇怪的小鬼，说那么多话？”

夏油杰放下手机，有点莫名其妙。

“是他先敌意的对待我，我反击没什么吧，小朋友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赢，会难过好一阵子——”

“我不是说这个，你没有看到他最后的眼神的吗，很偏执的追随你的背影。”

“悟，你在观察什么奇怪的东西。”

“下次在他面前牵手啊，真是心里没数的小鬼！”

夏油杰的拳头已经砸了出去，伴随着温和的笑容。

“停止这糟糕的想法，你到底还要玩几年？”

2010年的夏天，五条悟申请贴贴又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日子还长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