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眼罩遮住了眼眸，但是上扬的嘴角可以看出五条悟心情超级好。

“你这家伙……”

夏油杰有点无奈，看着某人得逞的笑意只觉得耳朵发烫，生气到显得忸怩，这不是自己放出的凶兽吗。

但没想到这么凶。

五条悟后退了一些，夏油杰便重新站好整理着衣领，暗金色的瞳孔流露着对激情的不自在，想必他的确不擅长这种事情。

看到便当袋子被推到书桌一角，再不克制点就要掉落到地上，夏油杰伸手拿了过来，打开后是伏黑津美纪拿手的菜。

“我也要吃——”

张开嘴往夏油杰面前凑，后者面无表情的用筷子戳他的嗓子眼，五条悟夸张的捂着脖子做呕吐状。

“哇，你谋杀啊。”

啊……正是这张让人烦躁的嘴，说话没有边际做出的事情也没有边际。

“绝对不会给你吃。”

“小气死了，那你吃完了我再尝尝味道——”

“你能不能滚？”

怎么能没羞没臊的说出这种话，让内敛的中年人平复下心情吧。

五条悟悠哉的靠在书桌边，看着乱七八糟的桌面，那是他们的战果，雀跃的心情溢出来一般。

“生日礼物有想要的吗？”

“杰应该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吧。”

“……”

夏油杰漫不经心的夹着天妇罗炸虾，然后抬起头去看五条悟，相当认真的说到。

“说真的，我现在心情很复杂，完全没想过会发展成这样。”

“我甚至有点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灵魂对你有这种感情。”

听到这话，五条悟歪着头轻笑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啊？”

夏油杰叹息一声，除了天元之外，他也只和家入硝子含沙射影的说过，不过家入硝子多半觉得自己是间歇性人格分裂？

见夏油杰没有说话，五条悟倒是很惬意的说到。

“你为什么纠结这种事情，我觉得就算我失去记忆，但只要和你相处一段时间便会再次喜欢你吧。”

“哈？”

“年迈的我会喜欢上年轻的你，幼年的我会喜欢老年的你，一定会有这会感觉，就是这个人啊，这个必定在我记忆里存在一生的人。”

五条悟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很自然的说出这样的话，甚至用可爱的语气抱怨着。

“不就是你先表白的吗，虽然我觉悟的时间有点晚，但结果不会变——”

结果不会变吗？

夏油杰觉得很头疼，但是在那个世界，自己对五条悟的确是挚友之情……吧？

虽然无数个不曾联系的日夜，都会反复在脑海内重复他们分别的画面。

不可一世的挚友明明可以杀死自己，但出于什么原因放过了自己，因为行走在路边的人质吗。

还有在这个世界发现的秘密，五条悟的「六眼」明明可以发现自己的行踪，可自己却以为是隐藏的足够好，却是他不断的在给自己时间。

夏油杰，你为了大义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为何最后还是坚持不下去。

因为谁呢，谁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不断出现。

而且……

「圣诞节快乐，杰」

那真是最后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