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你能做的就是躺在铺里睡觉,不要去关注别的事。
至于说吃饭,先受着吧,有小零食可以躺着慢慢吃。
这种天气没人想坐起来吃饭的,即便是做饭的人也不会起来给你做吃食。
然而今天的七级风,把我晃的头晕想呕吐。
这该死的横腰浪,简直要我的命,真是一种煎熬与折磨。
李明亮他们已经下完了延绳,这群家伙到底晕不晕船我看不出来。
李明亮瞅着我趴在铺里跟个死鱼一样,不由哈哈一笑。
“咦?海生,起来吃饭啦。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不成?”
听到他揶揄的声音,我心里把他祖宗八十代问候了个遍。
不知道人家正难受着吗,还来往伤口上撒盐!
我要是在古代当个官,非让人把他拖出去打一百棍不可。
看到我不说话,他还说要给我放个磁带刺激一下神经。
“海生,起来吃饭了。”王明远喊我。
我叹了口气,朝他摆摆手,无力的说:“你们吃吧,我不吃都想吐。”
王叔从他铺里跳下来,穿了双拖鞋,笑着说:“有些人晕南风,有些人晕北风,你说奇怪吧。”
我没好气的说我是晕这横腰浪。
他们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叔,这风什么时候减弱?”
王叔说明天凌晨就减到5-6级了。
“我晕完这次就不会再晕了吧。”我问他。
“这个难说,有些人一到这种天就会小晕,你这次晕出来,下次即便再晕船的话,也肯定不会比这次重的。”
我说宁可风再大些,也不想遭这个罪。
“你真不起来吃点?说不定吃上饭就好受了。”
王叔问我。
我摇摇头表示不想吃。
看到李明亮吃的正欢,我便揶揄他:
“亮哥,这场风会不会晃死几条大黄鱼,明天正好下锅喝个汤,给我补补身子。”
“你觉得可能吗?”
李明亮怎会相信。
“我倒是觉得有可能,这船晃来晃去的,只要是带鳞的鱼啊,都危险了,很可能会秃噜皮。”
我笑着说。
李明亮本来还信心十足,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回过味来。
“那一会我下去看看,要是真的开始掉鳞的话,还不如直接捞出来下到舱里,一样的不影响卖钱。”
“别那么小气嘛,明天中午炖一条就行了,大家一起喝个汤尝尝,听说那鱼炖的汤汁特别厚实鲜美,稍微加点盐就行了。”
王明远听了我说的,也跟着点头说:“没错,我以前就喝过这鱼汤,比什么都鲜。”
紧接着王叔也跟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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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明亮他们起来拔延绳时,风浪减弱了许多,我也得已起来放放风。
晕船根本别想睡个好觉,只能不断地迷糊着。
我推开门,结里一阵风吹进来冻得我一哆嗦,忙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
走到驾驶室的平台,看到大伙都在船尾处忙活着。
捞鱼的、拔绳的、解钩的、盘绳的。
分工明确。
两边各四个人,有说有笑。
“有个大家伙,抄网准备。”
“来了来了,跑不了它......”
我真的有些奇怪,这延绳钓什么时候上鱼这么厉害了。
基本上达到两钩就中一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