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用力推开挡在身前的孟宴臣,一步上前,一把揪住许沁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抵在门上,“许沁,你是不是有病啊!就不能安静会儿?整天在家里上蹿下跳,跟峨眉山的野猴子似的!”此时的许莹满脸怒容,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那是被许沁的污蔑彻底激怒的表现。
许沁显然被许莹的举动吓住了,“什么我打小报告?我见不得你好?你把话说清楚。”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与畏惧,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后仰,想要挣脱许莹的控制。
许莹见状,拽着她就往楼下走,“我可不会惯着你!你不是说我向爸妈告状吗?那咱们现在就当着爸妈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莹儿,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付闻樱满脸疑惑地喃喃自语,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她看着许莹气冲冲地拉着许沁下楼,心中满是不安。
“我不知道,您问许沁吧,莫名其妙就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黑锅。”许莹气愤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胸脯还在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还在气头上。
“宝贝,别气了,来喝点水,消消气。”孟怀瑾急忙将水杯递到许莹嘴边,轻声安慰,眼神里满是疼惜,他轻轻拍了拍许莹的肩膀,想要让她平静下来。许莹就着孟父的手喝了一口水,双臂环抱,窝在沙发里,脸上依旧带着余怒。
随后下楼的孟宴臣,顺势坐在了许莹身旁,他的手轻轻搭在许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地拍了拍,以示安抚,眼神却始终冰冷地盯着许沁。
付闻樱拉着许沁坐下,轻言细语地问道:“怎么了,沁沁。有什么事就跟妈妈说。”
许沁陷入沉默,眼神委屈巴巴的,活像许莹把她怎么了一样,眼眶里甚至还泛起了一丝泪花,她偷偷瞥了一眼孟宴臣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许莹心中怒火中烧,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就在嘴边打转,可看到孟宴臣那关切的眼神,还是强忍着咽了回去。
孟宴臣轻轻拍了拍她的膝盖以示安慰,他的动作轻柔而有节奏,仿佛带着一种能让人平静的魔力。然后摘下眼镜放在桌上,缓缓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是莹儿向爸妈打小报告,说你和宋焰又在一起了,所以爸妈才急着给你安排相亲?”
“许沁,爸妈没明说,是顾及你的面子,才用相亲做借口,没想到却让你误会了莹莹。我说得对吗?许沁。”
“我不是,我没有。”许沁急于解释的模样,让客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孟怀瑾与付闻樱何等聪慧,自然看出许沁心中正是这般想法。
孟怀瑾对付闻樱说:“明天你亲自带她去见魏家公子吧!”
“好!”付闻樱应道。
“大家都去休息吧!”
最后,客厅里只剩下孟宴臣和许莹。孟宴臣静静地陪着许莹坐在沙发上,他微微侧身,将自己的坐姿调整得更靠近许莹一些,手臂顺势搭在了沙发靠背上,像是在无声地给予她保护。窗外,夏蝉欢快地鸣叫着,似在为这热烈的夏日欢呼。许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薄纱窗帘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
刚刚许沁的那番话,怎能不让她难过?
“哥哥,你知道我爸我妈和许沁妈妈的事吗?”许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脆弱。
“莹儿,别想这些了,好不好?”孟宴臣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紧实,像是能为她抵御世间一切的风雨。他的下巴轻轻抵在许莹的头顶,手臂温柔地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饱含着无尽的宠溺与安抚,仿佛在告诉她,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许莹在孟宴臣怀中,声音微弱而充满期待,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那小小的动作里满是对他的依赖。
“会的,哥哥会一直陪着你,就像小时候那样。”孟宴臣坚定地给予她答案,眼神中满是宠溺,他轻轻抬起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许莹的发丝,手指穿梭在那柔顺的发间,动作轻柔而舒缓。
第二天清晨,阳光才刚刚洒在城市的街道上,许莹就早早地起身前往事务所。
上午,事务所的例会结束后,许莹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一推开门,一份精致的早餐便映入了她的眼帘。早餐被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的便利贴上写着:莹莹,记着好好吃早饭!那字迹龙飞凤舞,每一笔都充满了力量,横折弯钩连贯自如,仿佛带着书写者的独特个性,力透纸背,又似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落笔处如云烟般缥缈而富有韵味。许莹不禁微微一愣,没想到平日里在众人面前彬彬有礼、温柔儒雅的孟宴臣,私下里的字体竟如此放浪不羁,这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洒脱自由让她会心一笑。许莹坐在办公桌前,开心地吃着早餐,双脚还不自觉地轻轻晃动着,心中满是欢喜,暗自想着:我哥全宇宙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