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人,你的拿上铁锹。”日本人当然不肯自己去搬,让张启山就地埋了。
张启山回目,眼神警告他不可擅自行动,拿上了铁锹。
日本人则在远处拿着枪指着他。
他出去,挑了在古墓边上的区域,小心翼翼的挖掘下去,挖出了一个深坑。因为山里地下全是树根,他不时故意发出铲子砍树根的声音,到了坑底,日本人只能看到他半身的时候,他对着一边的墓墙用力敲击打,敲了十几下终于敲裂了,日本人警觉起来过来看,他立即铲起一块泥把裂缝盖上,然后上来把狗尸铲下去,之后,他再把裂缝撬大了一些,把狗尸叠起来,靠在口子上,拍泥进去把缝堵了,然后把坑填了。
他松了一口气,手上发着虚汗,不经意的放在裤腿里搓掉。步伐则走的十分坚定。神情放松。
暴雨连绵不断,雷声在轰鸣。这场雨能够掩盖他们的气味。张启山觉得时机已到,他们趁着休息的时间靠近古墓的围墙那开了个小口。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从那个洞口里钻出去。
务工的时间又到了,日本人清点劳工的数量,发现人少了,他们开始追捕张启山他们。
“你觉得逃掉的那几个支那人会藏在这?”军曹用军用手电筒照了照,古墓里全是全部都是浑浊的泥水。底下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们一定逃到下面的林子去了。追!”
日本人带着狼狗追了两天,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
这几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少当家,我们逃到哪里去?”山中古墓忽然传来人声。
“去长沙。”
随后那几个月,张启山一行人逃离了东北,顺江而下历尽千辛万苦到了长沙。
张启山讲自己的经历期间,二月红没有喝一次茶。他同情他的遭遇。也冷静断定:面前这个长衫男人是一个能够成就大事的一个人物。
便邀张启山同饮红花郎(一种土酒)。随后二月红与他聊越来越高兴,便邀张启山到了红府。张启山也高兴,让张日山买些小吃,自己到哪去乐呵。
张启山才想起二月红的父亲明天要出殡,便说,“光乐着我都忘了我来的理由了,令堂仙去,请二爷节哀顺变。”
二月红便说:“他活了60多,长期以来的墓气害了他。对于干我们这行的算上善终了。”
他摸着柏木制成的棺材盖,不断闪烁的灯火在这木质上面流露出不同的光彩。
“启山,你日后有什么安排?”
“为国家做出一番事业。”身后的男人冷静的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在棺材前,他们的酒杯碰在一起,像两颗琥珀。远山处的陶公庙依旧灯火阑珊。不知何处又传来吴音的声音,让人沉醉在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