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王府内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不断传来,屋子里跪着一群人。
“今日你们若不能将本王的断指治好,本王给你们统统砍掉一个手指来为本王的手指陪葬。”
屋子里的人被沈权的话吓坏了,立即头伏地。
“请王爷息怒,请王爷息怒。”
沈权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冷的可怕,本清澈明亮的眼眸也变得混浊,布满血丝。
“齐文,将他们一人剁下一枚手指,从这个庸医开始。”
“是,王爷。”
齐文应后立即将腰间将佩剑抽出,御医闻言汗流浃背立即头伏地道;“王爷,微臣有一法只是...”
“好大的胆子,有办法为何隐瞒?当真不想要你这条命了?”
“王爷,并非微臣不言,只是治好王爷的手指就算杀了微臣也做不到啊,微臣只能将断指缝合在王爷的手上,令鲜肉不腐,看似与寻常手无异,只是此手指是残趾已然无法受用。”
沈权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断指缝合,日后成为天子少一指断然不可,怎能授人以柄。
“那便缝合上”
“是,王爷。”
阳光渐渐西沉,天边的黄昏散落大地,仿佛世间万物都被镀了一层金,可与这美好黄昏不符的是相府门前围着一群人,在人群的前面是‘醉脂柔’的掌柜,只见她用那生怕众人听不到的音量嚷着。
“有没有人管管啊,丞相府的二小姐挑完胭脂不给银子,我前来索要银两,相府下人还阻拦,这我回去怎么向东家交代啊?”
听到掌柜的话后,围观的百姓纷纷打抱不平。
“这可是当朝宰相千金,怎么还欠人家银子?”
“毕竟是庶出不是嫡女,又怎会在‘醉脂柔’这样的地方买这么多东西。”
“这么长时间还没人出来给银子,是想赖账吧?”
府内姜念竹醒后正梨花带雨得向将姜父柳氏哭诉,就听到下人来报。
“老爷,门口有一个自称‘醉脂柔’的掌柜,说二小姐去买胭脂未支付银两。”
姜父有些烦闷,皱着眉头瞥向身后的下人。
“给她,这点小事还来烦我。”
“可,老爷一共八百五十两。”
姜父听闻心中大惊,满脸不可思议,他当朝宰相一品官员,一年的俸禄不过一千两。
“什么?八百五十两?竹儿可有此事?”
姜念竹被问得更加心虚,哭得更加厉害。
“父亲都怪姐姐,她说要我随便挑选,买来送我,可竹儿买完,她却不承认了,竹儿本想父亲当朝为官不容易,便想退了那些胭脂,可姐姐说若应允后不买,便是给父亲丢人,竹儿没办法才...”
柳氏在一旁听后也是满脸肉疼,又添油加醋道;“老爷,这个姜晚也太过分了,先是鼓动顾琛刺伤竹儿的脚趾,而后又让竹儿买那么多的贵重胭脂,若日后当了摄政王妃还不将我们丞相府压到地下欺负。”
姜父听到柳氏的话,心里更是想起往事,眼底浮现一抹杀意。
“夫人放心,我这便去摄政王府将那个孽女接回来,重重处罚,待日后连同顾琛一起除之。”
“老爷,这顾琛的脾气阴晴不定,可要当心啊。”
身后一直等待的下人看姜父迟迟没吩咐又问道;“老爷,那银子还给吗?”
“去账房取。”
“是,老爷。”
说完姜父便出府坐着马车,怒气冲冲奔向摄政王府,却在摄政王府门口吃了瘪。
“站住,来者何人?”
“放肆,你们这几个奴才,连我这个丞相都敢拦。”
门口的侍卫听到是丞相,便低头行了礼,可手中的剑并未撤去。
“丞相,还请回去,无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入。”
“你们速去通报,老夫今日若见不到顾琛,绝不善罢甘休。”
看到姜丞相态度如此坚决,在左侧的侍卫向身旁的侍卫说道;“王爷对王妃很重视,将戒指都给了王妃,而丞相又是王妃的父亲,若阻挡恐王爷怪罪,我去禀告。”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