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顾琛便带姜晚去了那处私宅,这处宅院虽不敌摄政王府宽敞华丽,却也是庄重肃穆。
“晚儿,之前你在姜府库房的财物都在这处宅院中,后日我们成婚你便在此处出嫁,这两日我让芊铃来保护你,在吩咐几个侍卫。”
姜晚觉得顾琛实在小题大做,才两日能有什么事,况且,她除了和姜念竹几人有仇也没得罪谁。
“不用了顾琛,有喜果和芊铃陪我就够了,那些侍卫来反而不方便。”
顾琛自然知道芊铃的武功,万一有意外呢?后果他无法承担,不容置疑道;
“那便派几个侍卫守在门口。”
“那好吧,你快和简羽回府休息吧,这几日定是累坏了。”
顾琛有些心塞难受,姜晚就这么着急撵他走?一脸不情愿的转身,步伐甚慢,似在等姜晚喊他。
“......”
是顾琛想多了。
简羽同顾琛回府的路上,心生感慨。
“王爷自从遇见王妃,当真是与以前大不相同!”
若是以前,顾琛可能不会理会简羽的话,或是向他投个闭嘴的眼神。可如今的顾琛想知道,他真的同以前不一样了吗?
“所言为何?”
“以前的王爷永远都是清冷静默的样子,自从遇见王妃,属下竟看到王爷的脸上浮现疼惜,无助,害怕和爱意,这些都是王爷以前不曾展露过的。”
是啊!顾琛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自遇姜晚以来,这面上神情如天边晚霞一样精彩。
顾琛并没有回简羽的话,脑中回想起同姜晚在一起的片段,竟像个孩童痴痴的傻笑起来。
片刻后,顾琛意识到自己的举止,下意识清了清嗓,重回那个端正严肃的摄政王。
权王府内。
沈权刚进府门就赏了姜念竹一个耳光,姜念竹的身体随着扑面而来的力道倒地。
姜念竹手抚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权,一双怨恨的眼眸满是泪水。
“你打我?”
“谁让你擅自吩咐齐威纵火?你可知你害死齐威了?”
“齐威对王爷而言竟这么重要?不惜为他打我。”
沈权以前觉得姜念竹乖巧懂事有谋算,如今倒是觉得自己以前看走了眼。
“齐威是权王府一等侍卫,若死也要做任务光荣赴死,可现因为你的愚蠢而死,况且,你做事不动脑子吗?让人仅一天便查出真相,竟擅自做主,可想过若是失败整个权王府都会毁在你手里。”
沈权越说越气,猩红的双眼,音量越说越大,仿佛要将姜念竹吞入口中。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我都是为了我们。”
“别故作聪明了,你还是好好在宅院赏花草绣女工吧。”
姜念竹终于顿悟,原来从新婚之夜沈权见她嘴上疤痕便心生厌弃,只是碍于姜尚清还有利用价值,沈权才耐心哄骗她,而那个星儿也不是什么接近巧机阁的棋子,原来...
姜念竹心想过后,不由得出生轻笑。
沈权见姜念竹这般疯魔样子,心中厌恶更甚,瞥了一眼地上狼狈的姜念竹。
“你若有精力,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同齐文解释吧。”
沈权什么意思?难道齐文还会杀了她不成?沈权的意思是不管她死活了?
姜念竹好恨,一个疯狂的念想在脑海蔓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