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巡抚府内。
姜尚清刚吩咐人从库房将那三分之二的嫁妆抬出,柳氏便哭闹不止。
“这是什么道理啊?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断亲也就罢了,连个聘礼都没有,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啊。”
姜尚清见柳氏越说声越高,下意识向门口瞧了瞧,生怕被人听去。
“行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别哭了。”
“老爷,夫人。”
姜尚清和柳氏听见婷儿的声音急忙向门口望去。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竹儿呢。”
婷儿略施眼色,指了指手中提的食盒。
“老爷,夫人,小姐有事实在脱不开身,便吩咐奴婢带些吃食给您二位。”
姜念竹以侍妾的身份入府,连婚宴都不曾有,自然也没有回门这一说。
柳氏见状,用手帕轻拭泪痕。
“竹儿有心了,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竹儿,婷儿你进来。”
“是,夫人。”
柳氏给了姜尚清一个眼色,姜尚清对着那几个来取聘礼的侍卫,没好气道;
“聘礼已经全部在这,你们赶紧搬走,若是有损失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
“是,姜大人。”
姜尚清吩咐几个下人守在门口,进了茶轩厅。
“可是竹儿让你传什么消息?”
“老爷,夫人,这是小姐给老爷的一封书信。”
婷儿将食盒底下的信封拿出,递给姜尚清。
打开-
“吾父亲谏,小女念竹自幼得父疼爱,本以遇得良人风光大嫁替父增光,不曾想以侍妾之身入府,令父令姜家蒙羞,现连回门也是奢望,小女心生妄念,本以为忍耐可排万难,不曾想沈权新婚之夜舍我而去另结新欢,至今仍独守空房,特此修书一封,望父警惕,以免成了那捕鱼之饵。小女念竹亲笔。”
姜尚清阅完,重重拍在茶桌之上,茶盏也被震落在地。
“老爷,竹儿这信上写什么?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姜尚清将信丢在地上。
“你自己看。”
婷儿见状将信拾起,递到柳氏手中,柳氏阅后也是气的浑身发抖。
“这...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姜尚清双拳紧攥,手指泛白,怒目圆睁道;
“哼,好他个沈权,我原以为他待竹儿真心,不曾想刚成婚就这般待竹儿,真是岂有此理。”
“可要想个办法啊,老爷,现如今我们就竹儿这一个女人,怎能让她在夫家备受折辱。”
“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
姜尚清话落去书房写了一封回信,让婷儿带回。
权王府。
姜念竹正吩咐下人将‘女经’送到皇宫交给沈若,就看见沈权刚从外面回来。
“王爷昨日干什么去了?”
沈权抬眼见姜念竹正一脸怨恨的望着自己。
“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