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铃接过那件血淋淋的囚服,回到马车摆放展开。
姜晚看到血衣上写着。
“吾女晚儿亲启;孩童降生啼哭之声,唯有晚儿莺莺笑颜人见皆喜,可我却扼杀了那最童真的笑容,二十余载,未尽父亲之责,对晚儿苛刻至极动辄打骂,现今回忆甚至连声女儿都未唤过你,如今顿悟,确是悔而晚矣,愚父不求你的谅解,只希望你的余生能够快乐平安,若有来生定当将晚儿失去的父爱全部补偿,待你看到这血衣时,愚父已经去黄泉向你母亲赔罪,希望我的女儿能快乐的过此一生。愚父姜尚清亲笔。”
姜晚看后本极力掩饰的情绪再也收不住,而是痛苦的抱着那件血衣泪流不止。
芊铃想安慰姜晚却不知该从何开口,只能在旁静静的陪着。
顾琛见姜晚半天没回来,本想去大理寺将姜晚找回来,刚到府门便看见姜晚得马车回来了。
姜晚从马车下来,因伤心过度,脚下踩空径直向地面摔去,好在顾琛正向姜晚走去,顺势将姜晚抱在怀中。
顾琛见姜晚满脸泪痕,顿时揪心不已,向芊铃怒目道;
“怎么回事?”
芊铃正想回话,便见姜晚用手环住顾琛的脖颈,将头埋在顾琛的胸膛中,放声哭了起来。
顾琛最受不了姜晚落泪,此时更是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怎么了晚儿?别哭了,别哭了晚儿。”
这时可迪丽也闻声凑了过来,见姜晚依偎在顾琛怀里更是气的牙根直痒痒。
“哟,姐姐这腿是怎么了?”
芊铃可可迪丽使眼色示意她闭嘴,可惜,可迪丽并未看芊铃一眼。
顾琛闻言立即皱起眉毛,呵斥道;
“滚,滚回你院中别出来碍我的眼。”
顾琛话落便抱着哭泣的姜晚回了房间,剩下迪丽一人在那眼巴巴的站着,嫉妒着。
回到房间,姜晚还死死地环住顾琛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顾琛就这样的抱着她,轻轻地用手抚摸她的脸颊想替她拭去泪痕。
直到姜晚哭累了在顾琛的怀里睡着了,顾琛也不舍得将姜晚放下,便任由她在怀里睡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芊铃轻轻将门推开见顾琛坐在榻上怀中的姜晚早已睡去。
芊铃知道顾琛不舍松开姜晚,又怕弄醒姜晚,可这一睡又不知何时能醒,芊铃便压了压声音道;
“王爷还是将王妃放心吧。若是一直这样王妃醒来定会浑身酸痛。”
顾琛闻言哪舍得姜晚身子不适便轻轻地将姜晚放在床榻,又将被褥盖在姜晚身上,理了理姜晚额头凌乱的发丝同芊铃出了门。
“怎么回事?可是姜尚清给晚儿气受了。”
芊铃将手中的血衣递给顾琛后将在牢中的事情讲述出来。
顾琛看着血衣上的字听着芊铃的讲述,心也不自觉的痛了起来,只不过他痛是因为心疼姜晚。
芊铃说完顾琛立即吩咐道;
“你在晚儿这守着,我这就去宫中向皇上说裴家满门之事。”
“是,王爷放心,王妃这有我陪着。”
顾琛拿着血衣骑上马匹奔着皇宫方向绝尘而去。
夕阳渐渐西落,万物随着阳光的隐去开始模糊起来。
姜晚睡得很沉,可却被打斗的声音吵醒,姜晚睁开眼睛隐约听到有人在骂她。
“姜晚你不是人!你出来姜晚,啊!”
随后又听见芊铃的呵斥声。
“你在大声喊叫我拔了你的舌头。”
姜晚披上一件纯白披风推开门出了去,见姜念泽正被芊铃踩在脚下,此时姜念泽的眼眶和嘴角已经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