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将脸上泪痕擦去,走到顾琛身边,将顾琛脸颊上凌乱的银丝整理了一番。
“顾琛,你不知我有身孕,我亦不知,所以,雨夜锁门风寒侵体我不怪你,可...我也绝不原谅!”
姜晚话落,顾琛竟感到惧意,他怕了!这是他第一次怕。
顾琛拉住姜晚得手,泪滑落脸颊,没有半分阴戾。
“是我一时迷了心智,信了小人挑拨,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不乞求你能原谅我,晚儿,我只求你别走,我会用余生补偿你 。”
姜晚松开顾琛的手,与他四目相对的眸光中尽显失望。
“与你成婚这般久了,我自认为与你情深相许,殊不知,我的爱,你从来不曾懂过。”
“不是的,晚儿,可迪丽说你与沈启时,我本不信的,可那暗室的巧真与可迪丽从未相识,她竟同可迪丽说的一般无二,我一时气愤,这才......”
“你无需解释,事已发生便不必追忆,人总是要向前看,顾琛,莫在杀人了。”
姜晚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书房,顾琛想伸手拉住姜晚,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了资格。
姜晚出来时,见芊铃和姜念泽正在外面等着便吩咐道;
“将尸体清理了吧,派人进宫回话,就说王爷身子有些不适,待身子好些便立即进宫。”
姜念泽心中不由感叹‘我阿姊的心当真强大,刚刚小产竟还为王爷谋划。’
芊铃也觉得姜晚有些不同以往,喜桃没时姜晚伤心不已,痛苦不堪,可如今小产,却只是掉了几行泪。
姜晚紧盯着姜念泽的脸颊,缓缓开口。
“你怎么了泽儿?为何脸色这般难看?”
姜念泽被姜晚说懵了,他没事啊,就是有些担忧姜晚。
“我没……”
姜晚不打算给姜念泽开口的机会,便道;
“这就交给你了芊铃,泽儿你同我回房,我那有仲衡之的丹药,你服一粒。”
“是。”
芊铃应后,便去招呼下人前来清理这三具尸体。
姜念泽见状,觉得姜晚定是有话要同他说。
“那便多谢阿姊!”
姜晚同姜念泽回房后,便将房门紧闭。
“泽儿,我有事同你商议。”
姜念泽见姜晚神情严肃,便也紧张起来。
“阿姊尽管说。”
“泽儿,我…我若将你留在摄政王府,你可会怪我?”
姜念泽闻言顿时慌张不已,拉住姜晚的衣袖,语气迫切。
“阿姊要去哪?”
“泽儿,如今的你知进取,有了心中所求,我会给顾琛写一封信向他言明,他心并非无我,自会好生待你,而我……便去寻一惬意之所,自由随性的生活。”
姜念泽听姜晚要离去有些意外,可眉眼之间却是尽显失落。
“阿姊要离开这伤心地,泽儿不会阻拦,可阿姊带我走好不好?这世间除了阿姊,我已经没有亲人,我不想就这么孤单一人在这偌大的京都。”
“泽儿是七尺男儿,难道要同阿姊一起困在家宅的四方天地里?顾琛之权势便同浩瀚苍穹,泽儿是雄鹰,是否展翅皆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