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翠莲,躲到你家里的话,我就不能见人,这件事连你父亲也不能知晓,到时候可要辛苦你洗衣做饭什么的,我不忍心。”
嘴上说着不忍着的赫建龙,脑子里已经在思考着,如何前往秦家寨。
此时他的手下是忠是奸无法分辨,唯一信得过的生死之交魏勇也去了林城市。
只能靠两条腿走过去了!
“龙哥,我们是夫妻,你有难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你,就像你平日里照顾我一样。”
林翠莲的语气十分认真,听得出是发自真心的。
赫建龙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他迅速捂住了林翠莲的嘴,再次蹲了下来。
“砰!”
十几个拿着斧头的人,砍烂了摇摇欲坠的院门,冲进屋子里。
一通乱砍乱砸后,又跑了出来。
“格老子跑得倒挺快的,你们四处搜一搜,可别让人灯下黑钻了漏了!”
妈的!
赫建龙知道王老斧这个老阴逼平时做事小心谨慎,可他与王老斧,只有抢地盘的过节。
最多就是抢了王老斧原本每年多收的八百块钱保护费,居然也来掺和一脚要追杀他!
“斧哥,咱和姓赫的没太大的过节,干嘛要趟这滩浑水?”
“你知道个屁!有人出了一万块的悬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那可是一万块,我得收多少片区的保护费才能得一万?再说了,我们只是抓他又不是杀他,快搜去吧!”
眼见着王老斧的人越离越近,赫建龙能够感受到林翠莲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
“唔……”
由于太过紧张,林翠莲呼吸不畅,感觉肚子异样的难受,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申吟。
这一声,直接把王老斧吸引了过来。
“谁在那里?”
“斧哥!是一个女人!”
赫建龙眼睁睁地看着王老斧的手下,把三步开外的陈姐从煤堆后面扒拉出来,刚松了口气,心又悬了起来。
王老斧的手下可都是老票虫了,陈姐虽然年纪大了,但颇有姿色,还是他的女人。
要不要救?
“斧哥,找遍了,没有,再找下去,家属院的家属要报公安了。”
“也不算白来一遭,把这个女的带走,说不定她知道赫建龙在哪里,先别上手!一万块钱拿到手,够你玩好几年的了!”
直到王老斧扛着人走出院子很久,林翠莲咬了他一口,赫建龙这才痛得缩回手,回过神来。
“龙哥,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他知道。
陈姐落在王老斧手里,一定凶多吉少。
可眼下,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翠莲,我们走吧。”
“走?”
“骑摩托动静太大,只能走回去了。”
行吧。
林翠莲扶着隐隐作痛的小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辛苦这一遭,富贵一辈子。
走!
秦家,厕所里。
正举着手电修灯绳的秦昇,听到不远处响起狗吠声,他竖起耳朵听了听。
“不是寨子里,好像是东边山林里传来的。”
得知赫建龙的消息后,他知道胡家应该是放弃菌菇生意。
回来便建议村民们不要冒险,晚上再去巡山了。
但村里的狗子,晚上会组队去山里打野,逮些回窝的野禽或草兔打牙祭。
它们一般是不会乱叫的,除非。
有外人大晚上地进了寨子!
“不会让我说中了吧?他们还真逃到寨子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