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白白胖胖的男人似乎看到这样的酒局,心中有些不满,旁敲侧击的对着一旁的张老汉说道:“舅公,我们清河县什么时候女人能上桌了?”
听到这话,春虫虫知道了,原来这个张老汉是那个白白胖胖的男人的舅舅,她知道在大夏很多地方都有着习俗,那就是正常宴请的时候,女人是单开一桌的,或者就不上主桌的。
春虫虫有些尴尬,她起身刚要离开,可是一只枯瘦却有力的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春虫虫回头一看,那个按着她手的竟然正是那个张老汉。
这时,张老汉说话了,他说道:“福举,正常情况下,女人是不上桌的,但今日的宴席不同,春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今日不仅要上桌,还要做主位。
你虽是县衙主簿,在我们清河县也算半个大老爷,但是我毕竟是你的舅舅,今日我让你来作陪,就是来陪春姑娘的,若是你不乐意,那便离开。”
春虫虫没想到,他听到那个白白胖胖的叫做福举的人说的话,竟然生气了,她又有些尴尬,干干的笑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那个主簿福举赶紧陪着笑。
他立刻说道:“呀,舅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听说你的事后,也是担心许久,我只知是一个神医救了你,没想到是这个好看的姑娘。
是我说错话了,都说救命之恩大于天,既然舅公欠她的恩,那便是我也是欠着的,既然是这样,那我理当自罚三杯。还望春姑娘勿怪。”
说完他真的就起身自斟自饮了三杯酒,可是他做出如此举动,在桌上的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春虫虫的脸有些红,她不太适应这样的局面。
等他喝完酒之后,张老汉才慢悠悠的向大家介绍,坐在春虫虫右手边的自然就是那个叫做福举的主簿,而坐在福举右手边的便是当地的理正。
坐在春虫虫左手边的是张老汉,他的左边是他的长子,也就是那个半百男人。等张老汉介绍完,他起身向着春虫虫敬酒,春虫虫推诿了。
她以茶代酒和他们碰了杯,而这个时候菜也上齐了,一桌子菜有鸡有鸭,有鱼也有肉。配菜是几个素炒小菜,还有一些糕点瓜果。
在清河县,这样的菜色也可以说是相当丰盛了,春虫虫曾打听过,集市上的肉菜卖的非常的贵,而一般人家养一头猪,那是要等到过年的。
更别说鸡鸭了,不到万不得已,那自然是舍不得杀的,今日为了招待她,可见张老汉家,已经把能拿出来的全拿出来了。她也知道这里的习俗。
招待贵客,那自然是要找一个家族中地位最高的来作陪的,他们找来了清河县主簿,由此可见,这顿饭他们估计准备了好几天了。
春虫虫见到张家人的热情,不免感觉有些不适,她微笑着,应和着。那刚开始话语中对她有些瞧不起的主簿福举,也变的格外的热情。
几杯酒后,他白胖的脸颊上有些微红,他问春虫虫,他的舅公,也就是张老汉,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没了呼吸,春虫虫低头和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