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听他说话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不由得微皱眉头,笑着问到:“吴会长,你说的这个面子是给谁呀?”
那吴涫听后,也是笑笑,他没有明说,而是说道:“春姑娘,实不相瞒,一州一县,关系错综复杂,而我们清河县虽然有生丝,但是不是有生丝就能卖得出去的。”
春虫虫点点头,那吴涫见她在听,便接着说道:“外地客商,若是想来我们清河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如果各方关系不打点好,那难免会有很多麻烦。”
春虫虫挑挑眉:“哦,那你说说。”
吴涫笑着说道:“就好比,我们清河县往北是一条要道,如果不是我们清河商会打点的话,那些土匪早就把我们清河县的客商都给洗劫了。
而为了维护那条路的安全,我们清河商会可没少花银子,以往我们清河县产出不多,那些流寇土匪们劫不到银子,我们为了自己的安生,便也只是花点银子打发一下便算了。
可是现在清河县有着大量的生丝,那些流寇岂能不眼红,就好比今年,他们几次三番前来索要银两,我们本以为这生丝产业是顾县堂的。
所以就咬着牙应付着了,但是现在你们这生丝产业,不带我们,那我们自然也没必要为了你们再向他们支付这部分支出了,春姑娘你说是不是呢?”
哪知春虫虫听到后,她却皱紧了眉头:“这么说,你们商会还资助流寇了?”
吴涫一听,赶紧摆手:“春姑娘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讲,我们在商言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道不是吗?”
春虫虫扯了一下嘴角:“吴会长,此言差矣,寇就是寇,岂能混为一谈?你们资助流寇,本就有违国法,现在顾县堂还在这,你就堂而皇之的说这些。
你不想着上告朝廷,私下却用这种方式解决,我想你吴会长,是不是觉得朝中无人了?又或者说,吴会长,你自己就不干净?”
“小丫头,你怎么说话的呢。”吴涫急了,他拍了桌子。
此时顾凌风忽然看过来,他盯着吴涫,冷冷的说道:“吴会长,难道我表妹说的不对吗?”
他这话一出口,吴涫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本想和她说明利害关系,哪知道春虫虫把他往通寇的上面扯,这下他真的急了,但是顾凌风在,他不敢太过放肆。
于是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顾县堂,春姑娘,我想说的是,清河县这么大的产业,不是你们一家能吃得下的。”
顾凌风用森冷的眼神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向你们低头了?”
吴涫:“顾县堂,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恐怕不要我多说吧。”
顾凌风笑了笑:“我为一方父母,我还真不信,在我的地盘上还有地头蛇。”
这下吴涫有些无语了,他回头看了那个尖嘴猴腮的说道:“我们走。”说完他带着那帮人就那么走了。等人走之后,春虫虫有些担心的问顾凌风:“我是不是办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