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听着常亮的话，她激动的摇头，呢喃着说道：“不会的，不是这样的，莫将军为了大夏，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们守住了漠北，我们为了大夏做了那么多。

他们为什么还不让我们活着？现在莫将军已经死了，莫夫人也死了，就连我家小姐也死了，我们错在哪？他们为什么连我也不让我活着？为什么？”

她说着激动的起身，拉着常亮的手，哀求道：“求你带我去找顾凌风好吗？求你带我去找他。”

常亮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皱眉说道：“莫二小姐，你还不明白吗？莫将军的死，和他们顾家脱不开关系，你现在去找顾凌风他又如何会帮你？”

春虫虫不信，她还在哀求，常亮只好说道：“你听我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替顾府效力，你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刺王杀驾吗？你还记得那个吴城吗？”

这话出口，春虫虫只感觉浑身冰冷，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来，她难以置信的问：“这是真的吗？”

常亮狠狠的点头，他斩钉截铁的说道：“那便是对莫家的一场阴谋，只是吴城刺杀，被太子妃娘娘用身体挡下了，不然那个时候莫家就不在了。

你还记得那场刺杀连累了多少人吗？你还记得你的亲生父母也是因为那一场变故被连累致死的吗？莫二小姐，顾家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今皇上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害怕莫将军，所以早就在策划让莫家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我是顾府的门客，这些消息是我一次次的查出来的。”

他说完看着春虫虫，春虫虫只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身上冷了，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坠入了冰窟，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开口：“这么说，顾凌风也是我的仇人？”

常亮狠狠点头，也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她怔怔的看着他，许久才问：“那我该怎么办？”

常亮蹙眉说道：“活下去，现在的你如同草芥，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莫二小姐，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相信你能做得到。”

春虫虫呆愣愣的看着远方：“我该去哪？我又能去哪？现在皇上要杀我，整个大夏，还有我能去的地方吗？”

常亮回头看着她，看着那面如死灰的春虫虫，他嗫嚅般的说道：“或许寒州你还可以去的。”

春虫虫：“那是梁国的地界。”

常亮：“也许只有梁国才能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春虫虫点了点头，她朝着山下走了过去，常亮找人将她送到了寒州的边境，春虫虫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这一路不可谓不艰险，一路上她被盘查了无数次。

好在春虫虫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不起眼的村姑，然后她还用蹩脚的漠北话和他们沟通，再加上她一路上使银子，才终于让她脱了险。

她在寒州一个叫做莫离集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那陌生的环境，她又一次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可是身后的大夏她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