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用的上我张某人的时候,别把我给忘了就行,至于这个,我早就想送给姑娘,这可是我们张家祖传的,虽不珍贵,但也实属难得。”
他说的很谄媚,可是春虫虫记得,当初陈老太医强占张家家产的时候,他们可没把这东西拿出来,而且这东西一看就不是那种陈年老物件。
这个张方说话倒是张口就来,春虫虫本对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现在她对他的感觉就更差了。只不过春虫虫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笑笑,把东西推了回去。
然后她说道:“张老爷,既然是替我师父做事,那自然需要你多多帮衬,至于我的话,在我师父那起不起作用,倒是其次,若是我师父愿意听我的,我自然会多说几句。
若是他不肯听,那我说再多,也是枉然。这幅头面,你且拿回去吧,我这人吧,没办成事前,不太喜欢拿别人东西。”说完她放下茶盏,示意让人送客。
但张方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笑笑又说到:“瞧姑娘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愿意为我说上一两句,且不论令师肯不肯听,他若是听到,也是极好的。
我这没别的意思,只是一点心意罢了,自打令师带我这段时间,我们张家是尝到甜头的,虽然我不是个生意人,但人情世故岂能不知?”
他说着又把那副头面,往春虫虫面前推了推。春虫虫不太喜欢这种推来搡去的,她心里有些烦躁,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严肃了些。
她说道:“张老爷,我没和你开玩笑,这东西,你且拿回去。”
张方见她有些薄怒,便笑嘻嘻的把东西从桌子上拿了下来,他又看向春虫虫,好似还有话对她说,但是春虫虫已经显得有些明显的不耐烦了。
张方倒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他起身告辞,春虫虫看着他离开之后,起身准备往回走,可一转身却看到陈老太医不知何时,正站在她的身后。
春虫虫心下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赶紧对他行礼,而陈老太医却问道:“他送东西,你为何不收?”
春虫虫赶紧说道:“师父,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我懂。”
陈老太医笑笑,他没有表露出满意,也没表露出不满意,他走到茶桌前坐下,好似从未喝过酒一般,他对着春虫虫招了招手,让她坐下。
坐下之后,他却问到:“你是不是把无功不受禄这话放在心上?”
春虫虫不懂自己哪里说错了,她低头回答:“师父,我错了吗?”
陈老太医摇摇头,淡淡的说道:“你觉得你要为谁争功,你又要问谁取禄?”
春虫虫仔细品味着陈老太医的话,她不知道他的话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陈老太医突然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见她不答,陈老太医的语气倒是软和了下来。
他看着春虫虫目光中满是慈爱,他轻叹一声:“知道张方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