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涫错愕的看着吴长生离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他也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等着春虫虫派新的掌柜来和他对接。
回到神医堂的春虫虫本想休息,可是她却忽然想起地牢里面还关着好些人,自己一忙,倒是把他们给忘了,这下算起来倒是关了他们月余之久了。
春虫虫有些疲惫的换了一件衣裳,然后在阿无的带领下,又去了地牢,她走到了徐大胖的监牢里面,看着徐大胖颓废的坐在稻草上面。
暗无天日的监牢,让他的脸白的有些臃肿,身上的衣衫早已变得污秽,手脚之上的锁链就那么随意的搭着。他看到春虫虫前来,眼神中是黯淡无光的。
不过他还是讥笑的说道:“二小姐,你这般忙碌,竟然还能想到我,倒是荣幸啊。”
春虫虫在旁边一侧的长条凳上坐下,她的双手搭在膝盖之上,微微垂眸,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事,那自然是需要处理的。”
徐大胖发出冷哼:“怎么?我的死期到了?”
春虫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反问:“怕吗?”
徐大胖忽然抬头,死死的盯着春虫虫:“怕,我自然怕,只是我怕有用吗?如今的我哪有半点反抗之力,要杀要剐,还不是你二小姐一句话的事吗?”
春虫虫听他的话略显激动,她的唇畔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向他问到:“后悔吗?”
徐大胖低下头,看着手上的锁链:“后悔?不我不后悔,我是别无选择,当初顾丞相找到我的时候,我便没了选择,我是谁?我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商人。
我是名如草芥的蝼蚁,他们抓了我的家人,用我的父母性命相挟,我能怎么办?为人子女,不能不孝,我从了他,我便有了财富。我知道终有一日,我会栽进泥里,只是没想到我栽在你的手里。”
春虫虫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说道:“不服?”
徐大胖摇摇头:“二小姐,聪慧,我没有什么不服的,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二小姐能否赐教。”
春虫虫微微侧过头,看着他说道:“你且说。”
徐大胖说道:“我的理由近乎完美,只是不知二小姐又是如何看出,我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春虫虫想了想,回到:“你的理由确实充分,害怕我报复,把威胁扼杀在摇篮当中,说是私仇,你确实有要杀我的理由。只是你不知道,我是一名医者。
我所要会的便是瞧人,人都瞧不清楚,和谈治病?当日堂上,我确实佩服你是一条汉子。若无风骨,断然演不出那铮铮铁骨。不得不说,当日场景差点就把我给感动了。
只是徐大胖,我有所不知,你怎么那么爽快的就招了呢?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事已至此,你若抗下所有,那你的父母岂不是能被保全?”
听到这话,徐大胖忽然捂着脸哭了,他哽咽着,身上的肥肉也跟着他的哭泣颤抖,他哭了许久,终于抬头,他看着春虫虫说道:“晚了,上次刺杀失败,我的父母被灭口了。”
春虫虫讶异:“你又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