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说完,云墨并没辩解,而是从袖袋里面掏出一枚玉瓶,在手中把玩着,他似乎是有意的让春虫虫看见,春虫虫也果真看见了。
她惊讶出声:“你倒是真是事无巨细。”
“过奖过奖。”云墨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有了这个,你想进宫还难吗?”
春虫虫点头,终于下定决心,她说道:“好,我信你,什么时候动手?”
云墨笑着回答:“今晚。”
天很快就晚了,春虫虫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跟着云墨进了宫,她也顺利的走到了云景面前,那云景由于常年病痛,已经形如枯槁。
他的病情要比春虫虫预计的还要严重,躺在床上,他气若游丝,但是还是带着兴奋的说道:“墨儿,这就是你说的神医吗?我那药丸就是他所赐?”
云墨点点头,对他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多方打听,此药便是这位神医所赠,如今我把她带来,替父皇诊治,父皇的病不日便可痊愈。”
他说完后,云景挣扎着起身,他伸出手对着内侍说道:“快,快让神医替我瞧瞧。”
春虫虫起身,尽可能的用斗篷盖住自己的脸,然后她走到了云景面前,看着这个在病痛中挣扎的老人,她恨的牙痒痒,只是此时还不到动手的时机,她需要忍耐。
只是此时的忍耐是极其痛苦的,她想到了当初那城墙,想到了背后重伤的莫夫人,她的眉头差点拧到了一块去了。内侍让开身位。
春虫虫终于得见他的真容,她很想就此一刀结果了他,但是她没有,她对云墨还是防了一手。为了今晚她做足了准备,给云景号完脉之后,她便瓮声瓮气的说道。
“陛下沉积已久,要行针才行。”
她的话,那云景很快就答应了,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道:“快为朕行针。”
春虫虫点头,然后拿出金针,可是此时却被一旁内侍接了过去,他们仔细查看着,确保金针无碍,又找了几个御医观摩。对于此等情况,春虫虫早就料到了。
可是云墨却让她直接杀了他,至于善后,他不用她操心,可是春虫虫早已不是当初的春虫虫,她虽年轻,但却并不冲动,不疾不徐的给那云景行针。
一边行针还一边说道:“陛下的顽疾,已入肺腑,恐要用非常之法。”她说完之后,一根金针已经刺进了云景的百会穴中。这一阵下去,云景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的痛苦。
他的双眼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迸出来了,他面容扭曲的叫喊着,痛苦的像是随时都会咽气。一边的御医早已唏嘘不已,百会穴乃是死穴。
一般医者哪敢轻易行针?可春虫虫心里有打算,她不慌不忙的又拿出一根金针,刺进了云景的檀中。这一针那云景便更加痛苦了,他嘶喊着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
一旁御医一个个无不心惊胆颤,但是春虫虫却接着行针,她接下来的每一根针刺入的都是他的死穴,好似一个完全不会行针的新手一般。
云景躺在床上挣扎扭曲,可是春虫虫却让人将他的四肢束缚住了,无论他怎么挣扎,结果都是无济于事。春虫虫连扎九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