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来,陛下还是深思熟虑的,只不过我有些不解,郡主为何会想到老夫?老夫虽为太师,但手中却无权柄,顶多能替郡主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到不如那些手握重权的同僚好使。”
原来在春虫虫来之前,他便早已把事情的原委分析的透彻,看来能站在这般高位的人,着实让人佩服,而有一点他说的不对,他是太师,他更是雪家家主。
如果她是弄权之辈,直接投靠一个朝中重臣,效果倒是来的直接,可是她是谁,她是莫二小姐呀,莫家权势已经到了就连皇族都惧怕的程度。
可是结果呢?还不是让整个莫家陷入了皇家的猜忌之中?皇家手段深不可测,他不惜用自己的子女做饵,也要把整个莫家连根拔起。如果她真的去依附重臣,那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春虫虫笑了笑,对着雪理松拱手说道:“太师说的敞亮,可是小女到梁国来,并无熟人,哪怕是依附也要依附一个德高望重之人。
不然我冒昧纳上投名状,却惹得陛下不快,他若猜忌,那我定是刀尖小菜,我自知自身几斤几两,若是太师觉得我是负累,那就权当我没来过。”
春虫虫说完,起身装作要走的模样,那雪理松赶紧起身,笑笑说道:“瞧你说的,你是郡主,和我相比,自是身份贵重,何况若是哪日,你真入宫。
得了陛下宠爱,那我雪家还望郡主多多提携,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接,不喜欢那些俗套的弯弯绕,既然郡主来了,那我便应下。我在内务府还有三五好友,如若下次再见云城公主。
我倒是可以提前打好招呼,虽不能阻止云城公主的言语挑拨,但护你在宫中周全,倒是也能做到。”说完他笑眯眯的看着春虫虫,似乎在问他这般说,她是否满意。
春虫虫起身,行礼说道:“多谢太师。”他果然是个坦诚的性子,春虫虫想了许多利害关系的说辞,如今却全然没能用上,只不过和这样的人说话,还是轻松的。
既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便起身准备告辞,可是此时,雪理松却指了指桌面上的画卷问到:“这是送我的吗?”
春虫虫又拱手:“小女家中别无长物,只有这一卷字画,看起来还算顺眼。
小女不知太师有何喜好,便擅自做主,将此画拿来,若是太师不喜,那便是小女的错了,小女自当认真反省,往后定寻一个太师所喜之物。”
她说的很是谦卑,可那雪理松的目光却久久的落在画作之上,他笑着摇头:“郡主客气了,老夫别无所喜,唯独喜欢画作,只是在同僚之中,老夫一直隐藏。
估摸着是陈老太医所说吧,既然你拿来了,那不知可否,让老夫先观赏一番?”说完他抬头看向了春虫虫。眼神中竟然有一闪而过的渴望。
春虫虫点头笑着说道:“若太师不弃,那便打开看看,此画也是小女偶然得之,不知是不是太师所喜。”